娇滴滴的女声:“进来吧。”
伙计帮她们打开门,却没有进去,只是朝三人做了个请的姿势便退下了。
季鸣月走在前头,先是穿过一片叮当作响的珠帘,差点没被晃了眼睛,进了屋迎面而来的就是一张盖着精美绣花桌布的圆桌,这里算是厅室,右边有被束在两侧、充作中门的幕帘,再里边就是相通的卧室,有一女子坐在窗边的镜台前,边上有个丫鬟在替她梳发。
季鸣月瞧见她的侧脸,柳眉星眼、桃脸樱唇,娉婷秀媚,真真是绝色佳人,漂亮得很,完全就是现代明星小花级别。
季鸣月瞪大眼睛打量了好一会,直到方景星看不下去她又犯花痴,碰了碰她胳膊,她这才回过神来。
方景星:丢人!
三人都进来了,规规矩矩地站在幕帘那,没有突兀地再往里一步。
任娇娇一直瞧着镜子,偶尔转转脸颊欣赏美貌,就是没分给他们三人一个眼神:“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是为了郑婉儿的案子。”季鸣月道,“听说郑婉儿生前与任姑娘颇为熟稔。”
“哼,案子都过去多久了?”任娇娇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早些时候不抓紧着破案,转眼之间三月过去,如今京城内还有谁记得郑婉儿?你们来的可真是时候。”
她说话冲,季鸣月就算看她有滤镜也不惯着,故作可惜地说:“既然你忘了,那我们去问他人便是。”
说完她似乎转身就要走,方景星觉得这不是她的风格,还没来得及讶异,就见任娇娇一拍桌子,冲着季鸣月道:“站住!我岂是你们说见就见、说不见就不见的?就是哪位贵人要召见我,也得看我几分心情。”
季鸣月便转过身来,敷衍地拍了几下手说:“了不起了不起。既然你不允许我们不见,那还不请我们坐下,送三盏茶上来?”
任娇娇:?
不准“说不见就不见”,那也不是要见你啊。
她秀眉微微皱起,似乎脑子绕了一会儿,但没绕明白,挥挥手道:“萍儿,泡壶茶来。”
萍儿应了一声,低着脑袋快步出去了。
季鸣月给向思宁和方景星使了个眼色,先去那圆桌边上坐下,二者紧跟其后。
圆桌前边靠墙的窗边,摆着一张小小的方桌和扶手椅,任娇娇分花拂柳地走过来,一坐在椅子上就跟没力气似的,一手胳膊肘撑在桌子上,一手托着侧脸微微抬起,视线就有些居高临下的味道。
这姿势让她一侧肩上的披帛滑落到胳膊上,她便将那侧的帛巾展开披到腿上,素然的底色上是轻盈的花鸟图。
向思宁瞧见了,便夸赞道:“任姑娘的披帛好生漂亮,画中的鸟儿小而细致,栩栩如生。”
“哼,算你有眼光,”任娇娇赏了个笑,得意道,“这可是高双的画作。”
高双?
季鸣月不认识:“谁啊?”
方景星:“没听过。”
任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