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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期间,季鸣月忽然被人拍了拍肩膀,她扭头一瞧,惊喜地睁了睁眼:“向思宁?”
向思宁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朝她点点头:“鸣月,好巧。”
季鸣月说:“说巧也不巧,我那日在榜单上瞧见你的名字了,还没来得及去右司理院恭喜你,就是这几天太忙了,没想到都在院里,我们两个居然也没碰上过面。”
“不打紧,这不是见上了?”
“你怎么在这,你也住这附近吗?”
向思宁摇摇头道:“不是,虽然今日休沐,但我闲来无事,便想去院里看看以往的案宗,这不就遇见你了?”
休沐还要去上班,季鸣月心里又是敬佩又是为自己的懒惰心虚。
但改嘛……是改不了的。
“季丫头,你的金银卷好了!”
“……哦,谢谢斌叔!”
季鸣月交了钱,拿过煎饼果子,又和向思宁推荐了一番这东西如何如何好吃,转过身才发现立在边上当电灯泡的方景星,似乎才想起这人来,朝向思宁说:“思宁,这是我同僚,方景星。”
又和方景星说:“这是我在右司理院的朋友,向思宁。”
两人点头以作问好。
向思宁:“鸣月,你这是要去哪?”
季鸣月说:“我家中进了偷儿,我得去寻寻……对了,你有听过这首词吗?眉什么春山,长了皱纹。什么泪湿了枕头,人很瘦。”
向思宁:?
她反应了一回,忽然捂嘴笑了笑,摇摇头无奈道:“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眉共春山争秀,可怜长皱。莫将清泪湿花枝,恐花也如人瘦’?”
季鸣月连忙道:“对、对!就是这么唱的。”
方景星都替她觉得丢脸:“季鸣月,你记得什么玩意儿!”
“有问题吗?”季鸣月横他一眼,“思宁听了不也能想起来?你自己不知道还怪我。”
方景星:……
向思宁觉得这两人说话有些好笑,弯着嘴角道:“这首词是《一落索·眉共春山争秀》,写的是年轻女子的相思之愁和心中少为人知的深切悲哀。也有传闻说,此词是作者为一烟花柳巷中的名妓所作。”
“你懂得好多呀。”季鸣月不吝赞美,“如果不是你,我不知道要寻几人才晓得此诗。”
向思宁谦虚道:“凑巧知道罢了……对了,这词因着这传闻,常被一些歌伎所唱,寻常百姓知道的确实不多。你说要找偷儿,也许这是个方向。凑巧我今日也无事,不如与你一同前往?”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季鸣月当然不会拒绝了。
方景星却有些奇怪,心想这两人也不过是见了一面说了几句话,现在是第二次见面的关系,就可以帮忙了?
先前经过常许的提醒,季鸣月就把郑婉儿案的案宗仔细看过了两遍,现在向思宁说要帮她,她便将实情以告:“……事情就是这样,我们怀疑那偷儿也许和郑婉儿有关,所以打算去郑婉儿先前在的欢凡楼问问她的前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