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星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直到季鸣月说:
“袁教授,你刚刚说苏文清说完对不起你,还没等你反应过来就喝了酒,然后你就觉得她中了毒要去找大夫,可是既然你说,她没说过酒里有毒,你也没反应过来她是想要自杀,那为什么等她喝了酒之后忽然就反应过来了呢?”
她这话说得绕,几人都反应了有一会,还是当事人袁代先反应过来的:
“实在对不住,我当时醉得厉害,也许很多地方都忘了……也许她说过酒中有毒,也许也说过要服毒自尽,但我太醉了,什么都来不及阻止她……”
这么解释倒也不是不行。
季鸣月不满嘟囔:“几千年前的男人也都一样,什么事都拿喝醉做借口。”
袁代:?
常许想知道苏袁吴三人的真实故事与那流闻对应上了多少,便问:“袁教授,小生想问您与苏姨娘是如何相知相识的?”
“这都是半年前的事了……”袁代长长地叹出一口气,“半年前,快逢我的生辰,为了宴请亲朋好友,我便请了四司六局来操办宴会,而文清正是排办局的插花师。那日,她手中抱着一团花,站在画下驻足……”
“我路过她身后,凑巧听见她轻声念了一句有关画中花的诗词,觉得甚妙,便问她是哪位诗人所做的诗。她听见我说话便转过身来,一张俏脸在花的映衬下更显清丽可人,她说这诗是她自己赏画有感而发,夸我这幅画画得生动。”
季鸣月表示自己很好奇:“是什么画、什么诗啊?”
袁代陷入回忆的笑容浅浅:“事过已久,我只记得画中画的是昙花,至于具体诗句,已经忘了。”
季鸣月:“一诗钟情的诗都忘啦?”
袁代:“……袁某事忙。”
季鸣月兴致缺缺:“哦,那你继续吧。”
“……她欣赏我的画,我欣赏她的诗,一来二去,我们二人便互生了情愫。文清是外地人士,在京城孤身无所依,我不嫌弃她出身低贱,愿意将她迎进府中做姨娘,不敢说荣华富贵,起码也能许她一生安定温饱。她性情敏感自卑,当时也犹豫了很久,不过还是被我的真心打动……”
“应该不是自卑吧。”季鸣月有什么说什么,“你比她大了十几岁,人犹豫说不定是嫌弃你老呢。”
常许扭头。
方景星咬唇。
袁代心梗。
他气一提:“你说什……”
“啊我没其他的意思,老爷配美妾的事情太常见了,袁教授您不必自卑自己年老色衰。”季鸣月解释说,“你请继续吧。”
袁代:如鲠在喉。
他深呼一口气缓缓气,忽然觉得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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