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这做法有些不地道,但批评诗的人大有人在,多的是一些人拿着笔在某些诗边上大骂‘破诗烂诗送我也不要’这样的话,还有人画一坨粪在边上的,之前有旅店还评了粪诗榜首……”
季鸣月:有点评论区的味道了。
“所以苏文清写的粪、啊不是,苏文清那首批评诗,也是因其水平高,所以才引人注目。”络腮胡继续道,“自此之后,注意到苏文清的人也越来越多,她写的诗确实还可以,虽然浅显,但造句措辞都很成熟,颇受城中姑娘家喜欢。”
络腮胡说到这里,摸摸自己的胡子,颇有点说书先生的架势:
“但若事情只到此处,吴声与苏文清之间也算不相干,这还要提到二十日前的无双店墙头诗大赛。要知道无双店可是海州最有名的旅店,居住其中的多是达官贵人,若是在这大赛中赢得魁首,获得伯乐赏识、荣登仕途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无双店大赛还有门槛,至少也得是城中少有名气的诗人才可,这吴声和苏文清皆是第一次参赛,却已是万众瞩目的魁首候选。想评比的那几日,无双店可是人满为患啊。”
“结果不出我所料,吴声几乎是以碾压苏文清的票数获胜了。可颁奖那日,两人都没来,众人正奇怪着,第二日苏文清就在无双店写诗大骂吴声,那骂得比粪难听多了……”
“哦对了,”他指了指三人桌上的抄写本,“如此精彩的骂诗,无双店小二自然会誊抄下来。”
三人纷纷低头看向常许手中的本子。
络腮胡继续道:“那首骂诗惹来众人津津乐道,大家都说苏文清是嫉妒吴声的才华,才如此毫不留情地贬低他。只是吴声一直不出来回应,众人正奇怪着呢,没过几天,就有他自尽的消息传来,这事竟如此告一段落……”
“非也非也,可没有告一段落!”
络腮胡正要收尾,有人打断他,几人抬眼一看,居然是那个靠屋柱偷懒的小二,也不知道他听了多久,又是何时跑到他们边上来的,反正满脸写着八卦和高深莫测。
见几人看来,他也不掉胃口:“我们豪客店每日出入客人没有上千也有成百,小的这耳朵啊,可听了不少闲闻趣事。不知几位贵客有没有兴致听小的说说?”
络腮胡好笑道:“难道我说的还不完全?那你说说。”
小二的眼神却在季鸣月三人的桌上扫了扫,意有所指道:“单听八卦有多无趣?我们店的小食酒水可都是上乘……”
方景星何许人也,瞬间秒懂他的意思,不过是招揽客人的手段罢了,他大手一挥:“好说,你给我上点店里的招牌小食和上等茶水来。”
“欸,好嘞!”
他一改消极,兴致勃勃地跳起来点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