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道:“你都不认识吴声,为什么要把他的死事宣扬出去?”
“小的可没宣扬!”李四连忙为自己澄清,“我只是去报了官而已,也许是哪位识得吴公子的官大人说的?”
“哦,好吧。”她又转向陈兄,“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陈兄:?
“没、没了。”
“多谢。”她朝男人点点头,转身朝二人道,“走吧。”
常许朝二人行了一礼:“多谢二位。”
说完就跟着出去了。
陈兄和陆兄互看一眼,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茫然和一个问题:
不是,这三人是谁啊?
*
“吴声有古怪。”
三人正往街上的那家面点走去,季鸣月走在前头,抱着胸说:“有大大的古怪。”
“确实有古怪。”方景星若有所思,“这吴声的名气也不过是死前一个月红火起来的,那姓陈的喜欢墙头诗所以认识,可他边上的好友却从没听过吴声这人,可见他的名气也不过尔尔嘛。”
“平时府衙里的衙役们也不闲,有些人住家里有些人住吏舍,平白无故去旅店做什么?真的有人认识吴声?就算认识,也不该如此张扬地说出去啊。我看是有人故意为之。”
常许点头赞同:“方兄所言有理。季姑娘也是这样想的吗?”
“我想的是另一件事。”季鸣月神色认真,“我在想,怎么可能有男人会自惭形秽呢?”
常许:……?
方景星:“啊?你说什么?”
“我说,”季鸣月停住脚步,转过来看两人,“刚刚那个陈兄说吴声有难言之隐、对自身自惭形秽所以不愿以面示人……可是你们也看到了,他不过是瘦点矮点丑点,也是个普通人啊,怎么会不愿以面示人呢?这不合理。”
常许和方景星两人对视一眼。
“也许……”常许小心地说,“吴声是觉得,自己身上没有文人墨客的气质,怕辜负了众人的期待,所以才……”
季鸣月:“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方景星反驳道,“这吴声确实长得平平无奇还有点丑,他自卑也是情有可原啊。”
季鸣月:“不可能。”
方景星看她笃定的脸,急道:“不可能什么,你倒是说啊!”
“如果他写不了一手好诗、如果他没有在豪客店和无双店的墙头诗比赛中拿下榜首,如果他没有那么多人的爱戴……那他作为一个没有任何技能的普通男人,确实可能会为自己的外形自惭形秽。”
季鸣月皱着秀眉:“可是这些前提条件他都有,他甚至可以用这些名声来得到点什么……他不可能会把自己藏起来的,除非他有不能见人的理由。”
方景星摇摇头说:“我觉得你把吴声想得太势利了,指不定人就想低调呢。”
季鸣月:“你不懂男人。”
男人本男方景星:?
他气笑了,声音也提了起来:“怎么,你是当过男人吗?搞清楚,你是女人,我才是男的,你哪来的自信说我不懂男人?”
“你就是没我懂!”季鸣月也哇哇大叫,“你还不懂男Rapper!!”
方景星:??
她说完就气呼呼地转身走了,徒留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
“Rua……什么?”方景星看向边上人,“她刚刚说我不懂什么?”
常许茫然摇头:“我也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