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三人就往司理院后边的殓尸房走去。
常许走在季鸣月身后,快步上前两步和她并肩,温声说:“季姑娘,我叫常许,世事无常的常,许诺的许。”
季鸣月毫无感情地点点头:“好名字。”
常许含蓄一笑:“季姑娘的名字也很好听,我寄愁心与明月……”
“不是这个明月,”季鸣月说,“是对着月亮叫的那个鸣月。”
对着月亮叫?
常许心想,那肯定是一个很热闹的夜晚。
……确实很适合季姑娘。
方景星勾唇一笑,转头道:“这名字听着真吵,和你的人一样。”
季鸣月翻了个白眼:“耳朵幻听了就去治。”
说完就大步走到前头,一副懒得理谁的模样。
方景星:。
刁民!!
不愧是京城的官方机构,和它一比,南溪县衙的殓尸房就是一个小破屋子,季鸣月瞧见不远处的大房子,脚步都快了一些,脸上可期待了。
这里面得有多少尸体啊!
她没瞧见边上的常许也是眼前一亮。
只有方景星脸色好像带着少许僵硬。
还没走到门口,边上就走过来两个人,正是宋书远和周推官,两行人撞了面,也不好忽视对方,纷纷停下脚步来。
季鸣月蹦过去:“师父!”
方景星奇怪:“师父?”
瞧见方景星,宋书远连忙解释道:“这位考生请你自重,这声师父,等你过了特试再喊也不迟。”
方景星懂了:这刁民真是好不要脸!
季鸣月理解但不情愿:“哦,那我叫你什么?”
宋书远:还能叫我什么!
“……姑娘喊我宋司理便可。”
“知道了,宋司理。”
宋书远看看她,又看看方景星和后边的常许,心下了然:“你们来这是要看吴声和苏文清的尸体?”
三人应是。
宋书远便道:“凑巧,我和周推官正要进去,你们跟着来吧。”
那敢情好!
殓尸房很大,里边有不少房间,还有专人看守。宋书远和周推官二人领着三个小孩一路往里走,走到较里边的一个屋子,开门前还给他们介绍:
“这里是专门放未被侦破的案件的受害者尸体的房间,里边存了不少冰柜来保存尸体的情况,你们当心受寒。”
他意有所指地瞥了眼刚刚还咳了几声的常许。
常许连忙摆手:“宋司理,我无碍的。”
宋司理点点头,心想开始评估着,如果这个面纱考生一进殓尸房就受寒发烧的,那肯定招不得。
几人要进屋,一推开门,屋里那阵寒气扑来的时候,季鸣月感受到了如坠冰窟的字面意思。
她打了个寒颤,跟在宋书远后边进去,里边还算宽敞,沿着屋子的三面,靠墙摆了三排棺材,屋子正中间有一验尸台。这整齐排列的场景让她想到某些宗教仪式的画面。每个棺材上都贴着一张纸,估计上面写着死者的信息。
宋书远走到离门最近的那个棺材,季鸣月瞧见棺材盖上的纸写着“苏文清,三月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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