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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想到,南朝郡话音刚落,后头好几个侍卫涌出,一把将顾琅月扣住。
顾琅月这才觉得不对,冷声质问皇帝:“臣女敢问皇上,臣女是犯了什么错?”
“你还有脸问?”南君纪面无表情,眼里看着她的神情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更多的却是痛心。
他心中有的女人,竟然要害他的亲生母亲。
顾琅月皱眉不解,她被侍卫压着动弹不得:“我心中自问无愧,无缘无故,凭什么抓我。”
“还敢狡辩。”皇上低沉的声音响起,他沉着眸子看着顾琅月,“皇后被下毒一事,朕已经查出行凶之人了。”
一时之间,大家窃窃私语,看着顾琅月的眼神也变了。
“笑话!”顾琅月失笑,满脸嘲讽:“皇上凭什么断定就是臣女所为?”
南朝郡“哼”了一声,恶狠狠的盯着她:“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去乾坤宫那边做什么去了?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人去过那边,而那边恰好就是母后的寝宫,你还敢说不是你做的?”
顾琅月迅速回忆了一下,刚才自己只去上了个厕所,后来找池子洗脸,难道好死不死那边就是乾坤宫?
顾琅月弯了一下唇角,眼神平静直视皇上:“难道皇上仅仅就凭这片面之词?”
南君烨之始至终在旁边看着,此时也走了出来,道:“儿臣以为,晏月郡主不是这样的人,此事还是要查清楚为好。”
皇帝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也觉得方才确实过于武断了,但转念一想,顾琅月在他两个儿子之间兴风作浪,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打压她一番,便道:“是吗?难道郡主刚才没有去坤宁宫?”
“既然皇上说我去坤宁宫了,可有人看见?”顾琅月面不改色。
“我看见了!”南朝郡叫道。
“公主是看到我进坤宁宫了吗?既然如此,说起来,公主为何在坤宁宫就不可疑吗?”顾琅月不屑扬唇。
“你……”南朝郡眼睛瞪得老大,气的跳脚:“我是母后的女儿,难道我还会加害她?”
顾琅月不屑的笑笑,语气轻蔑:“古有赦父篡位,谁敢保证公主没有旁的什么心思?”
众人倒吸一口气,南君烨也有些大事不妙的微微皱眉。
“放肆!”一声怒喝。
皇帝怒不可遏,他的面容有些狰狞,一双眼睛充满了暴戾狠狠的盯着顾琅月,怒斥道:“晏月竟敢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给朕拉下去!”
“父皇息怒!”
“父皇息怒!”
南君烨同南君纪异口同声。
两人皆是一顿,互相看了一眼。
南君烨静了静心,不急不缓道:“儿臣以为,如果不是证据确凿,就此将罪名安加在郡主身上,未免不妥,也着实难以服众。而郡主一时口不择言,还望父皇息怒手下留情。”
他方才本就求婚于顾琅月,此时为她求情也是于情于理,皇帝虽是不悦,但好在缓和了些许。
“太子所说不假,但现在除了晏月嫌疑最大别无他人,既然如此,就先将她送至司刑宫慢慢调查也不迟。”皇帝退让一步,但却依旧没打算放过她。
旁边南君纪面上掠过一丝焦急。
“父皇,依儿臣所看,不如现在就调查清楚,否则时间一长,儿臣只怕人证物证就难以取证了。”南君纪急急思索之后,脱口就道。
他到底是有恻隐之心的,司刑宫是母后管辖内的,顾琅月同他和离,母亲已经对她十分不满了,如果因为这件事而落在母后手上,母后定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顾琅月有些诧异南君纪会为她求情,不解的看了他一眼。
南君纪站在那里,五官冰冷深刻,薄唇如剑,一双眼睛深邃而严峻。
皇帝的一双鹰眸暗了暗,倒也觉得言之不假,他点了点头,看向顾琅月:“那好,朕问你,你说你没去乾坤宫,可有什么证据证明?”
顾琅月站直了,一脸坚韧:“臣女以为,是公主指证臣女,那就要让她找出证据来证明,而并非臣女先找证据。”
笑话,好歹从二十一世纪出来的,公堂对证这么点小九九都不懂,那简直妄称自己是小公举了。
皇帝看着她的眼神多了一丝意味,转而看向南朝郡,“你说是晏月陷害的你母后,你可是看到了什么或者发现了什么?”
“儿臣看见她在乾坤宫附近鬼鬼祟祟,父皇如果不信,大可叫守宫的宫人来问问,保准也有人发现她了。”南朝郡趾高气昂,料定了是顾琅月所为,即便不是,陷害也要陷害到她。
谁让顾琅月方才竟敢那样对她!
听罢,皇上不禁沉声道:“来人啊,去把乾坤宫守宫的宫人都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