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冰冷的屋子里,一人高的铜镜挂在墙壁上,映着四周烛火的微亮,镜中缓缓显露出一尊缠绕着暗红烈焰的虚影。
“你来了!”
顺声寻看,在镜子对面三步处,一位老人盘腿坐在蒲垫上,他身着黑色粗布长袍,看起来和现代潮流好似相隔数世一般。
“你找到我的寄灵人了?”
镜中虚影仿若幽灵,微微浮动,看着隐入黑暗的老人,它似乎想起了什么。
“难道,就是那个孩子?”
当这话传出时,虚影似乎充满无奈和困惑,连带着身上的火环也小了许多。
“咳咳…”
老人重重咳嗽几声,使劲喘了口气后,继续道:“炎妖,凡事自有定数,孽缘两相合,因果天地伦,回想这一世光阴,作为铸命师,我早已看惯生死,除了眼下之事,还算能够牵动我一丝心弦,不对,我这披着人皮的凶兽早已没心了!”
老人缓了口气,浑浊的牟子中透漏出对往事的哀叹。
“我花了三十年的岁月,以阴轮为基,追命而寻,才找到这个孩子,我已测算过,他是独一无二的噬魂之体,你若融于他,便可共生,否则我死了,你也将步入地狱,跟我受那阿鼻地狱的苦炼,何必呢?”
“主人,你若说自己深陷孽缘步入阿鼻,那其他家伙岂不是天雷轰顶,枉死于世?六十年前,我生于你的心魂,现如今,也应亡于你的心魂。”
“六十年前,我以雷劫为机,耗千人性命,铸你淬生,那时,你是何般狂傲,说真的,我没想到你现在竟然能说出这番话,真是让人倍感欣慰,炎妖,活着吧,活着替我继续赎罪。”
“铸命者,凶兽也,在所有铸命一族里,只有你把我们这些妖灵当做人来看,也罢,你为主人,奴仆自当相奉,既然我顺了你一世,也不再乎多顺几世!唉…”
随着一声沉重的叹息飘过,镜子重归平静,散发着烈焰的炎妖消失隐去。
当房间重新陷入寂静,在黑暗的笼罩下,老人心神交瘁,几欲力竭而亡,可是,命数随到,但残事未了,所以,他不甘心亡去。
“毅潇臣,噬魂之灵,你的灵根真是令人羡慕不已,只是极善的背后就是极恶的开始,你的路将比其它铸命之徒更凶险,作为命格同出的我,也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了。”
看着镜中重新浮现的小青年,老人喃喃自语着。
接在,他聚神凝气,一丝丝微红的灵晕犹如星点般汇聚成数朵云团,随后这些云团在老人周围盘旋数次,顺着窗户往外快速飘去,消失在黑夜间。
整整一晚,毅潇臣都没有睡好,明知道是梦,可那陌生的身影和话语却如此逼真,甚至让人以为这就是有人站在身旁亲口说的。
第二天一大早,毅潇臣黑着眼眶醒来,迷糊中,他似乎看到一团团散发着火焰的云团在眼前晃动,就在愣神功夫,云团‘轰’的散开,化作星点袭向毅潇臣。
瞬间,一股火辣辣的刺痛顺着皮肤神经传到脑袋,毅潇臣也被这奇怪的感觉吓的困意全无,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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