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疑惑。
贺尽灼毫无任何回应。
“你干的?”简尘枭毫不避讳。
贺尽灼缓缓点头。
“卧槽!”
“妈呀。”
“牛!”
三声不同的惊叹,接二连三的响起。
“那挺值得伤心的。”季宪诏和他们的心情截然不同,无所谓的给贺尽灼出招,“让她打了不就得了。”
“我想留着,放在我名下养。”贺尽灼的话,令季宪诏的心情和简尘枭他们平齐到了一条线。
“糊涂了吧?把沈未饶当成叶忧笙呢?”
季宪诏不将沈未饶和叶忧笙放在一起说还好,一说,贺尽灼的肚子里的火,瞬间就攻上来了,
他用力攥着杯子,眼底有藏不住的滔天恨意,“沈未饶不配和忧笙比!她没有资格。”
季宪诏放宽了心,他就说,谁糊涂,贺尽灼也不可能糊涂啊。
“不是老贺,沈未饶怀孕了,你让她打了不就得了,干嘛非要放在你名下养?”傅衢看不懂贺尽灼的骚操作。
季宪诏这个多年盟友,同样也不理解贺尽灼如今的作风。
这个问题,难住了贺尽灼,他也给不了自己一个合理的答案。
是要培养一个贺氏未来的继承人,还是为了以后他真的应了沈未饶曾经说的那句,倘若有天你记起某些事情……
从而有更好的理由,来留住沈未饶。
贺尽灼心想,已经有了贺怜之,他当然不会再将产权交给另一个孩子,并且是他恨到入骨的女人生下来的,他的继承人,只能是叶忧笙的孩子,这是他欠叶忧笙的,并不欠沈未饶。
只是,在后来的后来,贺尽灼意识到他一直亏欠的人是沈未饶时,一切皆成了定局,悔也无用。
他也不肯承认是怕沈未饶说的那句话成真,在他的记忆中,和沈未饶并没有什么愉快的回忆,第一次见沈未饶,是小小年纪的他,掐着沈未饶的脖子,怒气爆满的质问同样是小孩的沈未饶,是不是害死了他的忧笙妹妹。
贺尽灼很确定,在这前,从没有和沈未饶有过半点接触。
所以,贺尽灼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要留下沈未饶的孩子。
“是为了卖了换钱吧?”季宪诏开玩笑似的给他寻了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借口。
傅衢和江祁异口同声的惊呼出声。
傅衢平时不靠谱,遇到这事,正能量满满的,“妈耶,老贺,犯法啊,你记住宁可穷到死,也不能干违法的事!”
“我去,贺尽灼,你的副业是干传销组织的吧?”江祁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他俩所谓的劝导,使贺尽灼在一念之间清醒过来,男人咒骂道:“去你丫的。”
江祁跟傅衢老老实实的闭嘴了,许久之后,在龙蛇混杂、纸醉金迷的环境下,男人心存芥蒂的话语盖过了歌舞升平的吵闹。
“孩子流了,沈未饶以后可能怀不了孕了。”
话脱出口,四周事物皆静止,热闹非凡的舞池中央,也变成了待机状态。
这个消息来的太过唐突,江祁他们露在外面的牙还没来的及收回,贺尽灼就给他们来了个措不及防。
“所以,你这样,是在为沈未饶以后怀不了孕而担心?”季宪诏用着一种是不是自己想错了的眼神凝视贺尽灼。
贺尽灼不确定,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在这里借酒消愁,真的如季宪诏所言,他是因为担心沈未饶怀不了孕,所以才郁郁寡欢吗?
贺尽灼肯定不会承认是沈未饶牵扯到了他的五味杂陈的情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