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灼不是怕沈未饶出声,则是怕沈未饶影响到它肚子里的胎儿,才肯稍微抚慰她的情绪,换做平时,他定当会用嘴难听的话,对沈未饶说。
贺尽灼的安慰,果然让沈未饶安静了下来,她满脸泪痕,抽泣着握上贺尽灼的大手,苦苦哀求,“如果我哥哥没事,贺尽灼你带我去看他一眼吧,我也放心,哪怕只是看一眼,不说话也可以,求你了,贺先生。“
“眼下最重要的是你先好好养胎,剩余的等你把孩子生下来,再说。”贺尽灼以沈未饶要养胎为借口,要搪塞沈未饶。
沈未饶听不进那一套,好不容易平复好的心情,又一次爆发!
“对我来说,眼下最重要的是我哥哥的生死,就算我将孩子生下,那也是在几个月之后了,我不想等几个月之后,我只想现在见我哥哥!”
“沈未饶,你今天不听话,往后,便再也不要想见沈默安一面。”贺尽灼不想继续安慰沈未饶,他直接将女人甩到床上。
牵扯到了女人的伤口。
贺尽灼没看见,他把窗户锁上后,去外面吩咐了下人把卧室内危险的,能让人自杀的物品,都搬走。
沈未饶要在床上爬起来,她来到卧室门前,贺尽灼已经把门在外面锁上了。
房间的门被沈未饶拍的嘣嘣响,拍门声再大,也没有盖过沈未饶撕心裂肺的吼叫声,“贺尽灼,你一直不肯让我去见我哥哥,是不是,我哥哥早就不在人世了?!若是我哥哥没了,贺尽灼,我会恨你到下辈子!即便你以后有悔,已死还债,我也不会谅解你!”
“贺尽灼,我不奢求其他,我只要你把我哥哥还给我!”沈未饶拍门的声音有大了些。
贺尽灼在外面该干什么干什么,和聋了一样,听不到沈未饶的拍门声。
“你说话啊,贺尽灼,躲着算什么?!你是不是心虚了!”
沈未饶扯破了喉咙的大喊着,手也拍红了,贺尽灼在外面听到后,顿住了脚,他无所谓的嗤笑着,沈未饶喊叫,在他看来无非是小丑在演一场没有观众的戏。
过了很久,沈未饶忽然安静下来,她蜷缩成了一个团,下人进屋将东西搬走,给沈未饶只留了一张床,和床上的必备品,喝水的杯子也是给她准备的一次性的纸杯。
也没有给她留暖壶,则是按了个无线饮水机。
卧室里除去睡觉的床,还有墙上一面无法卸掉的镜子外,空的比沈未饶的脸还干净。
沈未饶环着腿,缩在角落,环视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房间,距离上次在北桐安港居住到现在过去四五年了。
墙上的镜子恰好在对面,沈未饶抬起头,呆愣愣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她看出了自己的丑陋,肮脏与卑贱。
整张面孔憔悴极了,她太久没有休息好了,仅仅盯了镜子中的自己就一小会儿,沈未饶的困意就来袭了,她的眼睛正好也哭肿了。
……
沈未饶一觉睡到了天亮,她睁开眼,瞥到门口前的地上放了一盘早餐,想必是贺尽灼预防她跑,特意嘱咐吓人做的事。
早餐有鸡蛋,三明治,牛奶。
她从小到现在,吃过最好的早餐就是和沈默安一起吃的,在贺家那段时间,她的早餐,贺尽灼从来都是让她吃佣人剩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