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岩城东南耸立着一座城中堡垒,这里守卫森严,平时也人迹罕至,毕竟谁也不会没事到一座监狱附近瞎晃荡。是的,这座毫无美感,纯粹以坚固实用为要点设计的堡垒是黑岩城用来关押禁锢恶魔的监狱,只是这几天,这里的老住户却多了一批新邻居。
其实说是新邻居也不对,毕竟他们之中有些人曾是这里的看守。
此时,位于堡垒深处守卫最森严的地下监牢中,几个赤赤眼的人类正被散着森寒气息的特殊锁链死死地束缚在隔离的单人牢房之内。尽管浑身动弹不得地被禁锢在厚重的石台或是铁刑架上,但这几个明显神智失常的人依旧竭力地挣动着,那股疯狂劲像是要把自己的皮肤和肌肉都活生生绞碎在那森寒的铁链之中。
他们面容扭曲,怒睁的双眼流淌着污秽的黑泥,看不到半点理智,一阵阵不似人声的嘶吼自他们喉咙深处传出,比最凶恶的野兽还要让人头皮麻。
安洁尔卡兰还是第一次觉得恶魔的咆哮是那么动听,当然那是跟现在这阵折磨着她耳朵和心灵的嘶吼相比。这种分不清高亢尖锐还是低沉喑哑的嘶吼听久了就感觉像是梦魇一般笼罩在她心头,让她几欲作呕。
“现在!可以告诉我!这些人到底生了什么事!卡尔看守长还有其他族人为什么变成这副鬼样子1强忍着怒火与内心的不安,作为监狱的四大看守长之一的安洁尔正质问着一个面沉似水的中年男人。
由于天赋异禀的“防火女”占据着主导地位,千百年来守门人一族逐渐形成了女尊男卑的女权氏族,所以即便面对加穆这位地位崇高手握实权的总管,安洁尔依旧敢问这种质问的语气跟他说话。
安洁尔的声音几乎被淹没在那些怪异恶心的嘶吼声,但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可以听到,加穆的确听到了,而且也认为安洁尔作为看守长有质问的资格,不过他的回答却不能让这个脾气暴躁的更年期大妈满意。
“不知道!?”安洁尔尖锐而愤怒的声音在监牢中回荡,但还未等她作,加穆冰冷的眼神直刺她的心底,让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内心充斥的怒火迅消退。
冷静下来的安洁尔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虽然有她本身就暴脾气的原因,但其中也有那怪异嘶吼的细微影响。不过这种微弱的影响在她有意识地抵抗之后就无法对她构成任何威胁,可她毕竟是一位看守长,是最接近传奇的存在,如果换了普通的看守,能否轻易地抵抗这种影响?
按捺下内心的种种疑惑,安洁尔再次开口说道:“我需要一个解释,而不是这三个字。”
加穆闻言,眉头拧在一起,似乎在思考着如何跟安洁尔解释生的事情,他看了对方一眼,转身示意后者跟上。
“这或许是一种瘟疫,一种诅咒,也可能是其他东西,我不知道,而且族内的其他人也没有谁能下一个定论。”
安加尔知道加穆口中的其他人必定包括所有传奇,这让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似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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