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已成熟,全面进攻!”
官房长官木桧在内阁会议的议席上挥着拳头强调。
“那是当然了。”嘉纳郑重点头,夏目也发言表示支持。
其他阁僚也没表示反对,全员一致批准了木桧的提案。
就这样日本和帝国正统政府军展开合作,对索沙尔派发起了攻势。
这既是理所当然,也是为了追求国家利益。
话虽如此,其中也包含着通过与帝国和谈及战胜索沙尔这两件成果以恢复支持率,并力图在总选举中也确保相应的议席这种对私欲的追求。
毕竟他们所做的并非光是浪费金钱,而是耗尽人命的战争,所以也有人以此为借口横加指责。
但是人类就是完全出于自身利益而行动的,已经无药可救的存在。
如果是盈利性事业确是理所当然,但就算是福祉活动,虽然看起来像是无私的慈善,可是对私利的追求却作为动机被包含在其中。
不过,他们能从中能得到的要么就是金钱这种物质上的奖励,要么就是充实感、满足感这种精神上的奖励,只有这种差别。
称之为伪善并加以批判当然容易。但如果不包含对私利的追求的行为并不存在的话,那以之为借口评论好坏是完全没有意义的。
对此进行批判就跟指责别人夺取动植物的生命并批判人们去吃它们;指责别人排出了污物,而给前往厕所一事定罪一般。
真正应该当成问题的是,在私利和公益对立之时,该以哪一边为优先。
只要这两点不对立,朝着同一个方向,那就没没问题。当然人们必须充分思考“公益”是何物,但问题在于追求损害这一点的私利之时。
把这种做法伪装成仿佛在追求公益一般的行为才是应该被指责的。
比如,无视现实,即便鲁莽也要追求去实现个人理想的行为。
从结果上来说损害公益的领导人的登场对国家国民来讲只有不幸。
“无论什么事,一开始都是出于善意而做的。”这句话虽是以成为独裁者为目标的尤里乌斯·凯撒之语,但就算是希特勒及波尔布特,斯大林,一开始恐怕也并不是为了向人间散播不幸才迈向权利的宝座吧。
但是,出于善意这种想法太过强烈。他们无法忍受自己的理想与现实之间的背离而走了极端,结果把不幸强加给国民。
从这种意义上来说,只为权利而努力之人都是凡夫俗子,尽是些小人物。
他们虽抱有理想,但既不极端追求,也没有把不过是追求私利的行为美化成追求公益并泰然处之的厚脸皮。
他们尽都是些把私利和公益重合在一起打掩护,“这样可以吗?”询问周围的反应,一旦被接受就安心地松了一口气的胆小鬼。
而正因如此,他们下决心动手之时的行动便很大胆,强而有力。
内阁会议的决定通过防卫省立刻传达给特地方面派遣部队。
阿尔努斯的自卫官们一齐沸腾了。
“他娘的!就等这个呢!”
“灭了他们!”
仅仅防御阿尔努斯周边的这种消极战法令自卫官们也是相当不满。
只要身陷被动,那不管怎么应对都会落后手。
既不能阻止当地居民出现牺牲,也不得不吃尽苦头。但要是展开全面进攻的话一切就大不一样了。
主导权掌握在自卫队手里。
把此前被迫憋着的那口气一下子发泄出来。
队员们的士气迅速高涨,日常进行的各种行动仿佛也充满了活力。
帝国正统政府也焕发出活力。
因为在“我国与日本国已达成和平。打倒和平之敌索沙尔派!有功之人将得到重用。我国保证,将不问出身种族,民族,过去经历,论功行赏。”
这一檄文送往各地之时,不只是主和派贵族,连此前以各种借口不肯做出答复的诸外国及诸侯都表态要支援正统政府,商定送来援军。
接着或许是看到了胜机,连此前即使叫住他们也扭头便走的佣兵及原先是盗贼的各色人等也响应征兵而来。
就这样,正统政府军也成功组建了一支毫不逊色于索沙尔派的阵容。
“帝国的贵族们别把这当成是自己的力量就好了。也罢,大陆的盟主实质上到底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啊。”易北藩王国国王杜兰在龙椅上这般嘀咕着,命令军队进发。
“拜托了!请你们让讨伐索沙尔的大军从伊塔利卡开拔!”
在同自卫队的联合会议的议席上,正统政府军的将帅们俯首磕桌。
征讨索沙尔派的主力是自卫队这一点事到如今已是无可隐瞒的事实。
但至少在外表上如果不表现出正统政府军为主力,自卫队为支援的这一形式的话,那对战后的统治就会产生影响,他们如此主张。
如从纯军事观点的角度来看,这很明显是白费功夫。
但是如果考虑到战后的帝国统治的话,他们的主张也有一定道理,不可当成是耳旁风。因为帝国如果陷入不必要的混乱的话,那对作为和谈条件的赔偿支付及资源的开采和运输就会产生影响。
因此,从伊塔利卡开拔的联合部队被定为讨伐索沙尔的主力。
借此帝国正统政府军便能主张自己讨伐了索沙尔派。而后自卫队以为了支援主力,将在别的地方(主要是阿尔努斯)展开行动的这种形式把事情谈妥了。
“从伊塔利卡开拔的部队由第四战斗团担当。”
根据狭间的指示,与正统政府军行动的自卫队部队是健军一等陆佐率领的第四战斗团。
“陆将!如果不得不跟正统政府军共同行动的话,那我军的机动力就无法发挥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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