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也能跃然于其上,将男人们的视线全都不由分说地吸引到了一处。
而站在路的西边,同样也将法杖戳在地上的人名叫蕾莱·拉·列娜。
假如这场纷争是以双方的容貌姿色作为胜负标准的话,那这名十六岁(不久前刚迎来了自己的生日)的少女很明显就已经输了——贫瘠的身体最近才开始变得圆润起来,现在这个时期刚好是这名少女迟来的女性性徵的发育期。
距离十步之遥,相互对峙著的两姐妹之间,忽然有一阵风刮过,尘土飞扬。
而紧随著这阵风,恰有一些稻草团也咕噜噜地滚了过去。此时,就好似美国西部片里的那种决斗的气氛瞬间高涨了起来。
顺便一提的是,这条不宽的道路实际上仅能允许两辆马车勉强错身而过。因此,在对峙双方的身后,打算通过此处的运货马车和行人也理所当然地全都动弹不得。一群人挡在道路正中央的这种行为,说白了就是妨碍交通。但尽管如此,也不知这些被堵在半路上的马车夫是自认为正好赶上了一场好戏呢?还是彻底放弃了通行的念头,于是就将错就错了呢?总之,他们不仅没有显露出一丝的苦恼与困扰,反而个个脸上都是一副兴高采烈的神情。
很快,人群中已经有人开始坐庄押注了。一个貌似庄家的男人喊道‘这边的赔率是三赔一’,看起来小有名气的阿尔蓓吉欧优势明显。
在这座知识之都中,赌博风气如此地盛行,究其原因,理解成是大众的娱乐活动相对匮乏也不无道理。换言之,你既可以把这当作是一种本地的风俗习惯,同时也可以看成是当地人脾气秉性的一种表现。从各种意义上来说,居住在这里的普通民众虽生活艰辛,但与其它任何一个世界中,境遇相当的人相比较起来,都可以算得上是心胸开阔、态度从容的了。
“那个女孩就是蕾莱吗?没见过呢······”
由于围观者们都迫切地想知道与阿尔菲对峙的那名陌生少女的相关信息,于是便在私下里小声地议论了起来。
“那个女孩身上穿的是法衣吧?怎么脏兮兮的?”
“瞅一眼她的头发你就明白了。肯定是有人拿汤汁泼了她一头,不是么?”
蕾莱的头发上、法衣上到处都有被果实和蔬菜混合熬制而成的汤汁浸染过的深红色污迹。
这种汤汁需要经过一整天的慢慢熬制,到了肉与蔬菜都几乎快要融化的程度时,甚至还会有从骨头里渗出的汁液溶入到汤中。
“好过分啊。这到底是谁干的?”
“除了那个才女阿尔蓓吉欧以外,你说谁还会这么做?这种事情,根据现场的状况一分析便知。”
“乳臭未乾就想取得导师称号,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结果惹怒了那个才女——就是这么一回事。”
“哇,什么?那么这场对决的起因就是出于嫉妒喽?说起来还真是不像话啊!”
如此这般的低声私语在周围不绝如缕,阿尔菲不禁咂了一下嘴。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端倪,这让她自己也倍感羞愧。
可是,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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