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 我（们）是灰烬

使是复仇，我们的存在也不过可有可无……”

    “那为什么你还信仰他啊？”鲁缇希亚似乎把罗曼口中的克莱德当做了创造他那个种族的神明了。

    如果按照罗曼三两句话的描述，鲁缇希亚觉得那个神明绝对是个极度不负责任而且还我行我素的家伙。

    但为什么罗曼在说到他主人的时候还是一副‘忠心满满’的模样啊！

    “信仰？不，陛……主人不喜欢信仰，他一直认为自己亏欠我们很多，创造我们之后，就想方设法让我们离开他过上自由自在的幸福生活。”罗曼反手遮着眼睛，阻挡吊灯照射而出的光芒。

    “那……为什么……”鲁缇希亚感觉她好像猜错了，对方似乎不像极度不负责任的神明，反倒被罗曼形容成了一个圣人。

    “一些事情，我不想多说，但陛……主人他让我们来到这里，虽然表面上说是驻守，但根本就没有下达多少命令，对付敌人？呵！只需三天，但是滞留的时间却是无限的，也就是说……”说道这里，罗曼手微微移开了一点，视线转向鲁缇希亚，“我们随时都处在可能被抛弃的状态。”

    “什么？！”

    “一旦我们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主人就会切断我们的联系，让我们幸福的生活，直到生命的终末。”

    “那不是很好吗？”虽然鲁缇希亚是长寿种，但她并不明白既然能够幸福的死去，为什么还要用那种不满与悲痛的感情说出这句话。

    “这个火焰，你知道是什么吗？”罗曼的手上再次燃气了毫无生气的火，明明是在罗曼的手心燃烧，但鲁缇希亚却没有感受到任何东西被燃烧的感觉。

    “余火，这是我们灵魂的火焰，一旦燃尽我们将会就此死去（回到离世之庭），而在燃尽之前，我们是不死的，任何攻击都无法杀死我们，所以又叫做‘不死人’。”说着，罗曼缓缓站起身，手中的火焰开始浸染他的全身。

    “……”鲁缇希亚呆呆的看着浑身缠绕着火焰的罗曼。

    “灰烬诞生与世界的残渣中，以根基为骨，以规则碎片受肉，以自身为柴，灵魂与血为火，不断燃烧着……这不朽的生命。”罗曼摸向胸口，将视线移向鲁缇希亚，“和你说这些，也是考虑到因为你，我很有可能因找到自身的幸福而被抛弃。”

    “我……”看着罗曼没有多少情绪波动的眼色，鲁缇希亚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

    如果他真的在自己身上找到幸福的话，那么罗曼的存在意义，很有可能因此也被剥夺而去！

    此身为灰烬，已是残渣，如同梦一般的被克莱德复活，成为他的力，他的势……

    然…………

    无所谓的势，不必要的力——此，正是他们灰烬此时的现状。

    克莱德哪怕去召唤英灵也不愿使用他们的力……

    何等可悲！

    盖亚的私兵，来自型月世界的英灵，以及魔法少女世界的鹿目圆她们……

    都在不断剥夺着他们的存在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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