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理解的,可是,发生在一个还没满岁的孩子身上,他还能活着,已然是个奇迹。
再次微微一叹,许钟给孩子输送了一股用于护住心脉的内息,这才将孩子交回保姆手中。
在这交接的刹那,他发现孩子咧嘴一笑,纠结的眉头有了片刻的舒展,想来应该他做了一个什么好梦。
许钟鼻子酸酸地信步走出小院,看到湖畔的柳条与小草微吐绿意,原来,生机勃勃的春天早已悄然而至。
抬头看了看万里无云的碧空,许钟很想引颈长啸,可是想想还是作罢了,这里不是他的青云观,而是中南海,里面住的和办公的,都是国家最高级的领导人,设置的,也是国家最高机关。
他若造次,马上会有人找他好好说道说道。另外,他也害怕自己被当作怪物来看。
“许钟……”
一个浑厚而熟悉的声音响起,许钟悚然而惊,回头一看,尽是已然走近的一号首长。
以许钟今时今日的灵觉,如非心有挂碍,绝不会感觉不到有人侵近。
许钟不由在心中感叹:这正是: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啊!
“首长。”
首长摇头,脸色虽然平和,却看不到半分笑容,“我不是说过,私底下,你不要这么叫我。”
“干爸。”
首长这才微微点头,露出一副忧心忡忡的神色,说:“许钟,小子昂的病是不是……”
后面的话,首长也无法说下去。
许钟马上表现的自信满满:“怎么会?干爸,你不要胡思乱想,你一定不清楚我的实力。”
首长很冷静:“你不用安慰我,孩子已经被医院放弃了,就连方老都束手无策,我知道他的病是极重的。本来,我对你还存有一丝希望,可是,看到你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我想,你也遇到难题了。”
许钟摇头,刚要开口,却被首长打断,首长说:“记得上次,我看着你救治叶老,你毫不犹豫,就做到了,可是这一次……”
许钟笑了:“干爸,原来如此,你理解错了,孩子的情况更叶老完全不同,叶老那是要激发生机,了却遗愿,清清醒醒的离开,而孩子要做的是温和疗法,要让他健健康康的长大。如果严格来讲,小子昂的病情跟东方书记家的小擎宇倒有几分相似,不过,比他凶险多了。”
首长拍着许钟的肩头说:“许钟,你跟我坦白说,到底治愈的希望有多大,如果真的没有希望,与其看着孩子痛苦,大家也痛苦,不如……不如……”
许钟瞪大双眼,说:“爸,你说什么呢!您放心,我一定会治好小子昂的。”
“不要勉强自己,还有,你也不能有事。”
“嗯。”
首长离开后,许钟想了想,眼下也没什么可做的,不如会驻京办看看,召集全体成员开个会,明确一下分工,然后去北大图书馆查阅心脏病的相关资料,寻找治愈小子昂的最佳方法。
刚刚拿起手机准备给徐娇娇拨个电话,让她一起走的时候,木清韵袅袅婷婷地从远处走来。
“是你。”
“怎么?不想见到我?”木清韵咬着唇皮道。
许钟摇头:“不是,大嫂情况怎么样?”
“还在睡。”
许钟点点头:“你不用陪着她?”
木清韵没有回答,却道:“你这就要走?”
“我得回驻京办看看,还得查阅一下资料。”
“我跟你一起。”
“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愿意,还有,子昂也是我的外甥,我想出点力。”
“怕你只会帮倒忙。”
“怎么会?”
许钟又说:“这个时候,你应该陪在姐姐什么,她需要你的。”
木清韵撅着小嘴,颇有些不情不愿,道:“那好吧!”
二人并肩往回走,许钟问:“你是从哪儿过来的。”
“家里呀。哦,对了,差点忘了一件大事,没想到你居然那么有钱。”
许钟淡淡一笑:“小楠还是告诉你了。”
木清韵上前拉着许钟的胳膊摇晃着:“怎么?害怕我知道?切,我又不会贪图你的钱,再说了,他也是知道咱们的关系,所以才给我透露那么一丁点的嘛!”
许钟挑着木清韵的下巴,说:“你说,咱们是什么关系?”
木清韵咬着樱唇,皱着眉头,说:“当然,当然是那种亲密无间的关系了。”
许钟终于笑出声来,道:“宜喜宜嗔,清纯如水,第一眼看到你,总让人感觉你是一个极其清纯的淑女。”
木清韵当即不高兴道:“喂,你什么意思。”
许钟笑而不答:“你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只有我知道。”
说完这句话,许钟便向前跑开了,木清韵在后面追着喊着:“喂,你给我站住,把话给我说清楚。”
许钟埋头跑了几步,抬头一看,徐娇娇正站在院子门口,含笑凝望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