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高明,高明到鬼神莫测的地步。
在麦晴皱眉沉思的时候,许钟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到了。”
“哦。”
许钟直接驱车进入大门,门卫敬了个礼,本来准备把关力放在这里的车钥匙交给许钟,可是看到他驮着一个美女,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许书记忙着呢!明天再说。
这是门卫的朴素想法。许钟在虹彩的所作所为,已经奠定了他在虹彩全体员工心目中无比崇高的地位。
所以,虽然很多人都听说许钟乱搞男女关系,可是大家没有嫉妒恨的,只有羡慕,只有祝福。
甚至,很多虹彩女子弟都将许钟的条件当做择偶的标准,很显然,迟迟的没有着落。
将摩托停进了停车场,许钟才放心自己的车也停在了旁边,他点点头,道:“麦晴,跟我来。”
走进宾馆大门,麦晴就一直东张西望,虹彩她还是听说过的,可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没想到竟然破败如斯,不过,倒有几个厂房在日夜不停、如火如荼的施工,似乎在搞什么大项目。
前台招待正支愣着下巴打瞌睡,许钟敲了敲柜台,小姐猛的一惊,睁开眼睛道:“啊,许书记,你有事?”
“帮我开一间房。”
小姐看着许钟,又看了看他身后衣着前卫的麦晴,露出一丝暧昧的微笑,道:“好的,不过,用谁的身份证?”
许钟扭过头:“麦晴,你的身份证……”
麦晴拉了拉许钟的衣袖,皱眉轻声道:“一股子什么味儿,这地方能住吗?要不咱换一家。”
许钟坦荡地笑道:“什么‘咱’,是你,我有房间。这样吧,让我做主,听我的,今晚凑合一下,明天你想住哪里都行。”
麦晴轻轻掩着鼻子,有些不情愿道:“那好吧。”
前台小姐神色不善地给麦晴做了登记,然后盯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学着麦晴捂着鼻子道:“哎哟,这地方一股子什么味儿,能住吗?切,狐狸精,花的不知道是那个野男人的钱,哼。”
一阵自言自语后,小姐马上想到经理交代的事儿,于是拿起电话拨出一个内线号码。
皎洁正在写字台上支着胳膊打瞌睡,口水流了一地,似乎还做了一个小小的绮梦。
电话一响,她吓了一跳,接通后,听到前台的声音:“经理,许书记回来了。”
“啊,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找他。”
“经理别急,听我说完。”
“什么?”
“他还带回来一个女人。”
“什么?”
“非常漂亮,跟你不分伯仲,非常性感,前卫,衣着大胆……”
皎洁不耐烦的挂了电话,想了想,还是换上衣服,打开门,又轻轻的合上,这才蹑手蹑脚的离开。
“皎洁……”
皎洁顿时如同中了定身法:“妈,是我吵醒你了吧!”
“这么晚了,你干什么去?”
“我……我去查房。”
“许书记不知道回来没有,要是回来了,帮我给他说声谢谢。”
“嗳!”
听到房里再无动静,皎洁才长长地吁了口气,朝许钟的房间走去。
许钟用放开打开了麦晴的房间,麦晴始终蹙着眉头,皱着小巧的鼻子,看了看地上快要被踏穿的地毯,墙上发黑的墙纸,房顶暗淡无光的顶灯,还有个别不亮的。在一张电视柜上,还摆着一台看不出厂家的木壳十四寸球面彩电。
麦晴用食指和中指拈起床单和被罩,在鼻子跟前嗅了嗅,摇头道:“天哪,这也叫宾馆,根本就是难民营嘛!”
“旧是旧了点,但是卫生有保证。湿度大了点,那是因为没有人气。不就是一晚,凑合呗!要不,你住我的房间。”
麦晴神情复杂地看着许钟:“你是不是早有预谋?”
“天地良心!我是说,你住我那间,我住这间。”
“真的?”
“真的。”
“我暂且相信你一次,带路吧!”
许钟摇摇头:“走吧。”
刚刚出门,麦晴又道:“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有备用的房卡,然后半夜偷偷溜进我的房间。”
“你不要一惊一乍的,如果我想对你怎么样,你根本抗拒不了,所以,我不用那么偷偷摸摸的。再说了,虹彩是我的大本营,那么多职工看着我呢,我是不会乱来的。”
“妈妈说,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这张臭嘴。”
“你妈也是的,怎么不教你一些阳光的东西!哎,你妈妈呢?”
麦晴一阵黯然:“在我很小的时候,她就去世了。”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