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我的狐朋狗友,上不得台面的,不过,他们还是真崇拜你。”说到这里,王刚用力顿了顿酒杯,大声道:“大家听着,这位就是我王刚的师傅、蜀南省最年轻的处级干部、美貌与智慧并重、英雄与侠义的化身——许钟。”
二十几个人同时鼓起掌来,许钟皱眉虎着脸道:“王刚,你到底搞什么?”
王刚笑道:“接风宴啊,不都是这样的?”
“我都说了不用这样。”许钟用手压了压道:“大家都坐下,在这里我感谢小刚和你们的盛情款待,我干一杯。”
在众人的鼓噪中,许钟灌进去一大杯。
接下来气氛变得热烈起来,不断有人过来找许钟敬酒。而有些不愿意排队的,就将目光暂且落在了吴仁草和杭晓春身上。
许钟是来者不拒,杯到酒干,灌进去不计其数的啤酒。起初,他跑了几趟厕所,后来觉得不停往厕所跑也不是个事,桌子底下的脚下正好是个排水沟,于是许钟利用利用六脉神功进行作弊。
每人碰了一杯,就是近二十杯,任何人的肚皮都装不下这么多的东西,可是许钟依旧一手放在桌子下面,一手端着酒杯,安之若素。
不过,如果有细心之人就会发现,许钟的左手一只没有拿到桌面上来。
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大家一个个喝的面酣耳热,浑然不觉食客们已然陆续离去,剩下的已经不过十桌,而且零零散散,相距较远。
王刚的舌头有些大了,他站起来,伸着手绕着在座的转了一圈,然后咬着舌头道:“你们都看见了吧,我师傅值不值得崇拜?就他这酒量,也可以独步天下了。”
旁边一个红毛小男生拉着王刚坐下,拍着他的肩膀道:“刚哥,我真是太羡慕你了,你怎么就能找到这样的师傅的?”
王刚坐在过道边上,正在侃侃而谈、沾沾自喜的当口,一个戴着棒球帽的年轻人似乎有些喝多了,走路打飘着经过。
那年轻人走到王刚的藤椅背后,突然手腕一翻,已经多出一根扁铁制成的烤肉签子。
说时迟,那时快,年轻人直接将铁签子穿透藤椅椅背,好无阻滞刺向了王刚的身体。
一切发生的太快,大家又因为酒意上头,居然没人反映的过来,除了许钟。
可是,只可惜,许钟的反应也不够快。
年轻人刺穿藤椅椅背之后,没有做丝毫的停留,王刚只感到后背一痛,下一刻,便看到一根铁签已经穿出了胸口。
“啊——”
王刚惊慌失措的看着带血的铁签头部,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呼。
看到戴着棒球帽,并且将帽檐压得极低的年轻人抽出铁签,要再次刺入的时候,许钟一下跳到了桌子上,接着一步跨过,落地时,已经一把死死抓住年轻人的手腕,而那带血的铁签头部已经再次刺入王刚的皮肤。
许钟将年轻人一带一送,年轻人便倒跌出去,许钟再也不顾他,转身到王刚面前,一手搭着他的左手的脉门,紧张的看着他的表情。
与此同时,王刚的随从们方才反应过来,顿时,人海将凶手吞没。
王刚脸色苍白,冷汗淋漓,右手紧紧捂着不大的伤口,但是有血液不停从伤口处汩汩而出。
“好痛啊,师傅,我会不会死?”说着王刚咳出一口血来。
“别说话,你只是肺叶被刺穿了,死不了。”
“师傅……”
许钟伸手封住王刚伤口处的穴道,一把将其打横抱起,就听到那年轻人嘶哑着喊道:“王刚,我要杀了你,为我妹妹报仇。”
一个红毛小子抡起一只啤酒瓶,就要将年轻凶手的脑袋开瓢,许钟眼疾手快,从就近的餐桌上挥出一只餐盘,将酒瓶打落在地,怒道:“看好他,不要滥用私刑。”
话虽如此,爬起来的年轻人早已是鼻青脸肿,面目全非。
事情发生的太快,吴仁草和杭晓春还没明白过味儿来,另一边,所剩无几的食客已经全部聚过来津津有味的看起了热闹。而三义园的老板则是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一看受伤的是王刚,顿时眼前一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吴仁草和杭晓春跑到许钟面前,急的不知道说什么,许钟索性安排道:“吴副总,你去开车。”
吴仁草一听,忙不迭点头,拿着许钟的钥匙奔向汽车,四十好几的人,奔跑的速度一点也不慢。
杭晓春道:“那……那我呢?”
“你先回宾馆,随时联系。”许钟说着跑了几步,又回头朝那帮小年轻喊道:“来上两个跟我去医院办手续。”
立刻,有两个小年轻跟上了许钟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