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踏出山洞,便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住了。
这是一副怎样的场景,大片大片的鲜红欲滴的花栽满了整个山谷,在那儿大批大批的开着,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红的似火,入眼的全是鲜红,就像是鲜血般染满了整个腹地。一阵风吹过,吹起一阵阵花浪,像是女子的眼泪,迎风而立。
“彼岸花!”一个名字突然窜出了我的脑海,“彼岸花开一千年,叶落一千年,花叶永不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我想起了小时候,阿爷在院子里给我讲起彼岸花的故事,那个关于曼珠和沙华凄美的爱情故事,就是这彼岸花的化身。
可是这彼岸花不是盛开在黄泉岸边,怎么会开在这里呢?
“小心了,这是幻谷!”小黑奶声奶气的声音突然在我的肩头响起。
我侧头,正想问什么是幻谷呢,却看到小黑突然窜了出去,肥嘟嘟的小身子在鲜红的花海里,化成了一个小黑点。
“东君——”我的耳边还残留了小黑最后的声音。东君,是什么?是人,是物还是妖,小黑怎么会突然追着而去。
疑问在我的脑海闪过,我想追去,身子却被一股大力推开,又是一个身影窜了出去。
我看过去,竟然是萧温书。
“师父!”萧温书大喊着跑向了花海。
我的身子还没站稳又被撞翻,“妈妈!”无明嘴里喊着,人也跟着跑了出去。
“这都是怎么了?”我大急,向他们追去。
可是,当我踏进花海时,眼前的景物就变了。就见那大片的花海突然消失,我眼前开始不断变化,像是一幕幕场景轮翻闪过,看不清具体的,只有片片残影。我就像是身处在无数面镜子无限旋转中的空间,那些境子里只有一个主角,那就是我自己。
无数的我在镜子里晃过,我努力去捕捉那些自己,想要看清里面的具体,却是一切徒劳。就在我的眼睛被转花,用力闭眼再睁开的时候,我看到眼前的画面终于定格住了。
那是个黑暗的牢房,一名男子被双手架在一个木架子上,低垂着头,看不清他的脸。他身上的衣服已成破布烂衫,已经分辨不出原来的样式。他的身上到处是伤痕,新伤旧伤,交织在一起,令他的身上没有一处是完整的。
“咚,咚,咚,”滴水的声音传来,我的视线向下,看到他身上的血液正滴滴答答地落下,在他的脚边形成了一滩小血洼,那滴水的声音正是血滴落在血洼上。
“鸿……鸿煊……”我伸出手去,想要碰触那个浑身是伤的男人。
是的,他就是骆鸿煊,不会错的,就算是他化成了灰,我都能认出来!
“是谁,鸿煊,是谁把你伤成这样了!”我哽咽着,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用力眨了一下眼睛,把眼里的泪挤出眼眶,我要睁大眼看清楚他,这个我日思夜想的男人。
我伸出手去,慢慢地的靠近他,手就像穿过了一层无形的结界,然后是整个上半身。
当我抬脚想要迈出去时,却听到了一道急切的声音响起,这声音就像是响在我的脑海里。
“傻蛋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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