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袁琴琴认得。
“君师叔,为什么是你亲自来接我?”
袁琴琴闭着的眼睛慢慢睁开,这才缓缓的开始调整自己的状态,眼前的模糊渐渐变得清晰。
空气由于来了更多的人而显得更加的气闷。
眼前温润的君子不是君玉又是谁呢,他的脸色复杂,眼中担忧,隔着牢门看着这个女子。
“我来送你走。”他道。
“袁师侄,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袁师侄了,从今往后你不再是诸天门的弟子,速速带上你的东西,下山去吧。”
他言简意赅的将话说完,便吩咐左右将她的牢门打开。
牢门洞开,这女子身上没有多少污脏,但却呆在原地没有动。
袁琴琴睁大眼睛,疑惑的望着君玉先生:“就这样?”
不是要杀了她,也不是要将她关一辈子,只是开除学籍这么简单。
这对她来说简直是天大的恩赐了。
“怎么会……,我是说,我的罪名……。”她吞吞吐吐,就是表达不出自己现在的心情。
其实是惊讶、惊吓多于惊喜。
君玉先生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将一个东西塞进她手中:“不必多说,出去之后……,该去哪里,就去哪里。”
有弟子上来将她背后的琵琶钩取下来,带出了两片血肉和一些剧痛。
跌跌撞撞的跟在众人的身后,袁琴琴就这样莫名的重见了天日。
简易的木框样的机关篮子吱吱呀呀,将她送出黑暗,送进光明里。
她被人推了两个趔趄,出了牢门之后,人们便自顾自的走出去,再没人回头看她一眼。
而她却缓缓的转头,再次好好的打量了一下这诸天门的大牢。
果真不负“生门”这个名号:生门,出门得生,进门得死。
后背生疼,袁琴琴在这门前站了许久,直到听到两声尖锐的叫声。
“快走!还不快走!”“还想在里边儿多待一阵子是不是!?”
她定睛一看,这说话声竟是从大牢门口旁边的两个立柱上的东西发出的。
那是两只巨鹰,而它们所言也不是正经的人话,只是袁琴琴现在能够懂得它们的鸣叫声是什么意思了而已。
进了一次大牢,牢中的大老鼠便帮她打开了兽灵通的新道路,谁说她运气差?
焉知非福,焉知非福哇。
终于重振旗鼓,走出了这个地方,开始想着出去之后去哪里的问题。
君玉先生放在她手中的东西不是别的,而是化作小巴的那块黑沉沉的牌子。
他说,该去哪里就去哪里,这意思是让她按照之前的想法去找敖索吧?
理应如此。
她别的东西一直是装在左手中的重黎镯子里,没有所谓收拾不收拾。
只是有些人需要去道别而已。
现在她跟他们已经不是一个级别的人了,她从此以后就将要顶着弃徒的名声一辈子。
而这些同袍们还是元鼎大陆上最大的门派的正源弟子。
在袁琴琴心里其实这些都不是很重要了,想要学的东西已经有了基础,再后边的也不过是自己管自己。
只是氛围不同了而已,一样是自学,管住自己便好。
出门之后见毛毛已经等在外面,可是也只有毛毛一只虎而已,别的人都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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