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酒馆打扫得十分干净,零零散散有几桌客人坐在桌前。
蚩猎挑了一张靠近柜台的,坐下。
见有客来,蛙掌柜上前招呼:“这位客官,您要点儿什么?”
蚩猎道:“听闻蛙族的荷露酒十分甘冽清纯,给我来一瓶吧。”
蛙掌柜最喜欢客人夸赞蛙族,听他这样说,嘴都咧到了眼睛边去:“客人好品味,这就给您上。”
过不一会儿蛙掌柜乐颠颠端上来一碟子干果,放下怀里的一大瓶酒,收了钱,带着那个大的微笑,一摇一摇的转回柜台里去了。
蚩猎一边不紧不慢的捡着干果吃,一边听到隔壁桌的两只蜘蛛窃窃私语。
一只说:“最近失踪的人越来越多了,我们喝完酒还是早点回去吧……。”
另一只蜘蛛一手撑桌,一手端着杯子喂到嘴边,剩下的两手互搓着,十分尴尬的样子道:“我好不容易骗了我娘子,她才口下留情没有吃掉我。”
“这会儿好容易在家里养胎不来缠我,我还想多自在一会儿呢。”
蜘蛛的婚恋即便在魔族也是个奇特的存在,新婚之后,女蜘蛛受孕当时便会吃掉男方,只有男方能在妻子受孕之时找到替身给她食用,才可以免去这一灾。
这只蜘蛛劫后余生,实在不太想这么早回去面对不久前还要吃掉自己的老婆。
“可是,现在像我们这样的低阶,已经不仅仅是失踪这么简单了,你听说了吗?魔卫队最近不知道了什么疯,在大街上到处抓人。”
蚩猎竖起耳朵,魔卫队是尊主的贴身卫队,同时负责着笋塔城的安全,他们怎么会在街上到处抓平民呢?
怕老婆的蜘蛛说道:“我听说了。可那上面不是都说了吗,是出了叛徒了。”
“这种官面上的说法,你也信?”
话音未落,小酒馆的门突然被撞开了。
一队黑衣黑袍,黑巾覆面的人走了进来。
魔卫队?
蚩猎不想被他们看到自己,将领子拉高了一些,背对着他们。
却不想,为的魔卫抬起手,干脆的做了个“抓人”的手势。
后面的魔卫分成两队,径直朝蚩猎走来。
蚩猎握紧了手中的酒杯:他们怎会知道我在这里。
难道就因为自己知道了老尊主要杀少主,就要被抓了吗?除了绿夭,谁还能知道自己晓得这件事,绿夭该不会已经遭了毒手了吧?
稍后蚩猎却心中一定:这整个浮屠境,恐怕还没有谁能这样轻松的抓自己。
正要站起来抵挡一番,那两队魔卫却从他身边走过去了,径直闯进柜台里,将那个胖胖的蛙掌柜提出来。
蛙掌柜大声喊道:“你们为什么要抓我?我犯了什么罪?”
一时间屋子里的人都面露惶恐的表情,这蛙掌柜开了这么久的酒馆,哪里就能犯下什么罪名了?
可是在魔卫队面前,没有一个人能站出来替他说话。
为的魔卫低声说道:“哼,一切到了牢里你就清楚了,有没有罪,可不是你说了算的。走!”
“慢着,”蚩猎见状,脱下帽子,露出脸来。
魔卫队队长转过身一看,见是蚩猎,赶紧行礼:“小的不知蚩将军在此,方才失礼了。”
“原来是曲队长。我是否能问问,这蛙掌柜是犯了何罪?”
曲队长面上恭敬地说道:“蚩将军,这是魔卫队的管辖范畴,实在不方便透露。还请蚩将军莫要为难小的,小的还要回去复命。”
回去复命?那就是尊主的意思了。尊主为何要抓这无辜的蛙掌柜……。
想到无辜的妖侍们,无辜的绿夭。
蚩猎明白了。
那曲队长见他没了下文,便赶紧带着人走了。短暂的沉默过后,受惊不小的食客们也赶紧回家去。
一时间这干净的小酒馆突然失去了主人,也失去了客人,静悄悄的,只剩下蚩猎一人。
蚩猎捏着拳:到底这一切是为什么,谁又能阻止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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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复存在的小树林上,一行人凯旋归来。
袁琴琴一拍脑袋:“啊!完了完了,我怎么把家里那个美人完全忘了,我们快点回去吧!”
敖索疑惑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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