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问道:“接下来呢?你觉得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她没现自己正在不由自主的询问袁琴琴的意见。此时两个人都觉得十分自然。
袁琴琴道:“还要做什么,你不觉得,你以前都做得够多了吗?咱们现在什么也不需要做,只需要等。”
红凌不再说话,她以前确实做了很多,可惜都没有用。那么这次就真的什么都不做,也许真的就好了。
“我放心不下他。”
“那你就多去看看他。”
“你说得对。”红凌闻言,马上站起来了,丢下一盆子蔬菜,说走就走。
袁琴琴喊都喊不及。
红凌的声音远远传来:“希望我回来之前,你已经把厅里那个脏东西洗好了!”
“喂!这不公平!——。”袁琴琴丢下菜,一脸郁闷,为什么要我洗啊!
说起那个脏东西,袁琴琴也是酩酊大醉。
这屋子里原本住着两个女孩子,一个小孩儿。虽然孩子时不时搞得有些邋遢,但是洗的勤快,并没有显得多脏乱,直到收留了这个人。
他身上多日不曾洗过,一股酸臭味蔓延开来,再加上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里,就几个小时能清醒,基本属于生活不能自理,被子都给她弄脏了好几床,洗都没法洗只能丢。
“好想把他丢掉哇……。”袁琴琴双眼无神的看着屋里。
给自己做了半天的思想动员,她终于去烧了一大锅热水,心疼的拖出自家的大浴桶摆在院子里,这个桶洗过他之后,她是绝对不会再用了,让给毛毛吧!
试好了水温,袁琴琴朝毛毛招招手:“毛毛,你过来。”
这货是毛孩子惹回来的,她决定要把毛孩子使唤个够本,让他知道不是什么都能随便捡回来养的!
毛毛趴着耳朵,不情不愿的从马房里挪出来,不知道大哥又要干什么。
“去把里面那个东西脱干净了拿出来,丢进桶里。”
脱……干净?
怎么脱,他又没有手。
为什么总是找一些他做不好的事给他做!让他出去咬死几个人,抓几只野兽,不才是正确的使用方式吗?!
毛毛委屈的看着袁琴琴,左右打滚无效,只能去把人拖出来丢到院子里,然后用牙齿撕衣服。
呕——这味道真是够够的。
毛孩子吐了。
场面惨不忍睹。
袁琴琴无奈,回房戴了个面巾出来,手里拿一把大剪刀。
三下两下把这人的衣服剪了个精光。
在毛孩子的协助下把他丢进桶里,往里倒了不知多少皂角水,抄起大剪刀——什么纠结的毛都给剪个干干净净,然而手艺不好,越剪越短,最后成了个狗啃的寸板头。
上半身就这样利落的处理了,下半身呢?
袁琴琴在现代也算是“阅片无数”,根本不在乎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把人拎出来换了桶水,换水的间隙就把下面的毛也顺便解决了。
没办法,确实太脏。为了不长奇怪的生物出来,还是好心帮他处理掉。
可怜这人恍恍惚惚间,感到自己的小兄弟被一双柔柔的手拨过来拨过去,潜意识里觉得十分羞愧。
或许是这股羞耻感,使得丹田里竟升起一股麻麻酥酥的热意来,一股气流渐渐充盈在四肢,使他有了些知觉。
许多天不曾有过的精神似乎回到了身体里。他微微睁开了眼睛。
袁琴琴满意的打量自己的杰作:估摸着再洗个三四遍,这人就能彻底干净。好歹也让这屋子里能住人了不是吗。
再洗一次的时候,袁琴琴终于知道这人哪里出问题了。
瞧这脑后这么长,这么狰狞的疤,疤上还结着厚厚的血痂。
是谁把他打成了这个样子?怪不得他总朝自己叫妈,脑子瓦特了呀!
洗来洗去,袁琴琴最终叹服:毛毛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洗出了本色的男人终于有了模样,小麦色的健康皮肤,英俊如男模般的脸庞线条硬朗,五官立体美如画。
闭着的眼睛睫毛纤长,随着她的动作有些微微的抖动,十分可爱。
由于之前饿过饭,身形有些消瘦,但是看得出他的底子非常好,可以说——很有料,手感也不错。
啧啧啧,袁琴琴招呼吐得奄奄一息的毛毛过来看,拍着他的大虎头赞叹道:“别说,你在捡东西这方面,说不定还很有天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