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让我替尊主把它带下去,好好教教它,给它个教训。”
暗曜挑了挑眉,随后转身挥了挥手。
蚩猎看懂了他的意思,连忙上前去,两只手把这个眼看快死了的小妖精捧在手心里,带它离开。
门口的守卫远远就看见了里面出来的人,身材高大威猛,又穿着大毛披肩,更增添了不少的野性,头上的毛随意的扎在一起,脸庞刚毅俊朗,眼瞳是狼眼的棕绿色,猎物无谁敢正视这样一双眼睛。而现在这双眼睛里散出的眼神带着寒意。蚩猎从门内大步踏出来,手上捧着一个小东西,这小东西还是个丑丑的树疙瘩,长得又不协调又可笑。
他走过门口,带起一阵寒风。可过不一会儿,他又捧着树疙瘩回来了,对着那两个放他进去的守卫说:“谢谢你们。”说完就走,骑上同他一样威猛高大的血狼,飞快的奔跑,消失在浮屠境那扭曲的天幕下。
守卫们虽然身躯一动不动,仿若雕塑,眼神中却透出了对强者的崇敬,隐隐觉得,这才应当是他们魔族强者的样子,是魔族活下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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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商都,是夜将明。
敖索急坏了,他这十几天走遍了整个古商都,自然知道这里都有哪些街道,该如何走,但他按着这些道路直找到天色白,也没有找到阿琴母子三人。
“你在找谁?”一个声音冷冷的说。
敖索背后一凉,转过身,看到的是一柄锋利的宝剑,剑尖直指着自己的咽喉。握着剑的人,恰好他之前也想过要见:“红凌姑娘。”
敖索咽了咽口水:“我在找我娘子和儿子,他们带着家里养的看家兽,出去了,可是这一夜,我都没有找到他们。”
“哦?你在这城里,找了一夜。”红凌收了手中的宝剑,语气颇玩味的问道。
“是。”他不打算瞒,瞒也瞒不住,都不知道她是何时开始跟着自己的。
“那,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看到的东西可多了,要我都说出来吗?我看到你在城主家房子上坐着吹冷风,估计你也不想听这个吧。
看到这诡异的古商都里,只有城主家附近才有灯有人,你难道是指的看到了这个?
“快带他们走吧。”红凌冷冷的说:“不管你看到了什么,都不要告诉她们,也不要告诉任何人。而且,马上带他们走,越快越好,不论什么法子,离开这里。离这里,远远儿的。”她用剑柄挑起他的下巴,红凌明明比敖索矮了几个头,这个挑衅动作还是逼得他仰起头来,这女人的力气真大。
下巴上的痛感还没有散去,感到一阵风从自己身边卷过。红凌冷淡的声音远远传来:“出城去找找吧,说不定在哪里绕弯子呢。”
出城了?怎么会出城?
他又出城去,想到一个很不好的可能,马上往最远的边界处飞快的狂奔起来。
绕弯子,绕弯子,他怎么会没想到呢,或许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又或许是西难人出了事,所以阿琴出城了,不放心两个孩子,她肯定带着孩子,不小心去了边界……只要触碰到边界,就会被迷得神志不清的绕着弯子,在一定时间内是回不来了。
这是那些所谓“出远门”的古商都人所去的地方。这些人被困在这绕弯,只有觉得自己“出远门”结束了,该回去的时候才会回去。但那些人是那些人,他甚至怀疑那些人不吃不喝都不会死,她们母子三个可不是这样的。越想越是心急,阿琴毛毛都还好,小豆丁一天四顿是不会丢的,这样耽搁下去,这孩子要饿坏了。
袁琴琴骑着毛毛越走越远,这一路上一个城镇,甚至一个人家都没有看见,越走越累,越走越渴、越饿,毛毛也越来越疲惫了。
但她们走着走着,却看见那个好似永远也走不完的大草甸子前方出现了一个小人影,她高兴坏了,朝着那人奔过去,那个身影越来越近,越来越熟悉,她却脚步迟疑了,该不会是产生幻觉了吧,那个人怎么看起来像是敖索?
一定是产生幻觉了,她出门急又忘记了留信息,这里离商都那么远了,一定不会是敖索的。
然而敖索看到的却是,这个女人抱着孩子,做出了朝他跑过来的样子,跑得多努力,却根本没有动,眼神从欣喜变成了疑惑,最终连那个跑过来的样子都不做了。
该怎么叫醒她,把她拉回来呢?
对了,他想了想,这女人这么笨,一定想不到这城居然还有边界这回事,而他又没来得及提醒她这个新现,所以:她脸上那个表情可以解释了,一定是觉得自己走了这么多路却还是碰到了自己,觉得自己是幻觉。
哈,再看看她那个蠢表情,一定是这样的没错。
唉。
敖索朝着这个女人走过去:“你昨天为什么要一个人跑出来?”
袁琴琴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因为就在刚刚,觉得敖索是幻觉以后,她转身了,准备朝后面的毛毛走过去的。可是幻觉敖索却又出现在前方,还说话!还问她问题!
“你别过来!!你是幻觉!!你别想骗我!毛毛,毛毛!”她嘶声裂肺的喊着毛毛,毛毛朝自己跑过来,站在自己身后,可是并不对着前方的敖索吼叫。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幻觉?我不是。古商都是有边界的,你掉到古商都的幻界里了,拉着我的手,我带你走出来。”
他向她伸出手,“你相信了我这么多次了,这次也应当相信我。嗯?”他又把手往前伸了伸。
这个小笨瓜终于松动了表情,伸出一只手,当接触到他的手的时候,反反复复摸了好几把,最终才确认了是真的,然后抱着孩子一把扑到了自己的怀里,大哭起来。
他张着两个手臂,有点尴尬有点欢喜,最后还是慢慢把手放在她还是有点肉肉的背后,轻轻拍着,柔声说:“告诉我怎么了?为什么昨晚一个人出来了?你知不知道我跑遍全城,找了你们一夜。”
袁琴琴从他怀里挣扎着出来,哽咽着把孩子抱到他面前给他看:“你看看小豆丁,他很烫,他真的不太好”
“我昨天抱着孩子在卧室里数钱来着他突然就倒下了,浑身烫!”
“我给他降温可是没有用,出来了找了可是没找到医院没有医生我只好出来找,可是我们走到现在也没找到人家!怎么办?”
“孩子还在烧,这个温度再烧下去,脑子会坏的,敖索怎么办?!”
袁琴琴急急的说着话,想把事情赶紧说清楚,又着急又想哭,没有注意到敖索看着小豆丁,表情从一开始的一起着急,变成了现在的难以置信和僵硬。
怎么会……。看到这孩子身上滚烫的经络甚至隐隐出了熔岩般的焦红色,他脑子里只有这三个字了。
他面无表情,缓缓的说:“不用找大夫了,没有用的,没有任何大夫,能够治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