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卷轴,总想着自己也去那样的海滩站一站,吹吹那里的海风,知道是不是和我们这儿不同。”
雾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散了,天上云层有些厚,但是阳光却从这厚云层中穿透下来,洒在两人的身上,对于在山上冻了太久的袁琴琴来说,实在温暖美好。
桑姥姥讲述梦想的语气太引人入胜,袁琴琴的节奏完全被带跑了,那些她听不懂的东西她权当是老人家的幻想,这个幻想很具体,幻想里还有梦想,这个梦想听上去也挺美丽。
然后她跟着老人家的逻辑,喘着粗气接话道:“所以说,西难荒岛的人想要走出这个岛,必须要靠一个叫天命人的人?那这个人现在有线索吗?我觉得预言一向不怎么靠谱的。我们那儿还有个预言是,某年某月某日要世界末日,全世界都得毁灭。可是世界末日那年我过得挺好的,那会儿我刚开了琴惠市,经常有人来抢着买盐、水还有干粮,整箱整箱搬回家,要为世界末日做准备,我那会儿还赚了不少钱呢。嘿嘿嘿……。”想想当时情景,袁琴琴觉得很好笑。
桑姥姥转过身,看着笑开一朵花的袁琴琴,觉得这个姑娘笑起来挺好看,要是没那么多肉,身材再低一些,说不定是个美人呢。她不知道袁琴琴的笑点在哪里,但是看着她的笑,自己也十分开心,两个人在台阶上笑起来。这两个年龄差时光差各种差巨大得隔了万丈深渊那么大代沟的两个人,因为一席没有保留的谈话在心中升起了信赖感以及莫名的友谊。
袁琴琴想,下了山,一定要把这怪婆婆安全送回家,然后她再回家。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自动屏蔽了那个她根本不想去想的真相,一心骗着自己,还能回家,还可以回家。
天色已晚,天空中星星点点,一轮明月亮的通透。
“人呢?”凤巢峰下,桑姥姥四顾。
约定等候的周围却只剩下了跟她来的那些村民们支起的临时火堆。火堆里的柴火燃得旺盛,周围没有打斗的痕迹,人却一个也不见了。
吼——吼吼——!这是什么动物面对危险后,防备和威胁对方的怒吼袁琴琴听着耳熟。“凶兽的声音!”桑姥姥顾不得脚累,赶紧朝着一个方向大步走过去,袁琴琴身背重物,早就想歇歇了,这不是盖的,为了能应付各种情况,她把自己能想到的,能带上的全酌情带上了,里面甚至还有两桶水,真的很重。然而这不知道什么情况,又不能说丢了包袱,只能勉强跟上,小豆丁这时也被兽吼吵醒,张开小嘴就飙起高音来,袁琴琴耳朵都快炸了。
前头响起乱乱的声音,听起来都压抑而充满战意:“族长妈妈,你可算下来了。”有人问好“族长妈妈。”有人七手八脚的指点:“族长妈妈你看。”也有人注意到了后面孩子的哭声问:“那是谁?”
袁琴琴循着火把照亮的东西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气——这不是早上“救”她一命,又害的小豆丁的妈妈艾草惨死的大怪猫吗?
只见那穷奇兽犄角断了一半,脸上有抓伤,一条后腿也是血淋淋的,两只翅膀也各有损伤,活像一只摔坏的鸡。没想到早上还威风八面要吃人的大怪猫,才过了几小时就变成了这副摸样。穷奇不断的低吼,还完好的一只前爪不断刨地,把泥地抓出一道道抓痕,警告周围的人别想靠近它。
桑姥姥看了看穷奇的周围,在它身后压到了大片蒿草,一溜倒下的蒿草似乎是一条路一般,桑姥姥道是不好,这穷奇兽不知怎么的,应该是遇上了比它更凶狠巨大的怪物,两兽相斗,穷奇惨败逃跑了。一路回“家”,路上体力不支无法行走了,却被在山下等候的村民们现了。
桑姥姥把推断一说,袁琴琴居然现大怪猫的眼神,竟然随着桑姥姥推断的剧情展生出了对应“羞恼”“不甘”的情绪来。当听到桑姥姥说风里好似有凶兽气息,应该是追着这头穷奇来了。急忙招呼大伙快走,不要管他的时候,它还惊得朝后望了一眼,又凶凶的吼了两声,最后看到人们果然离去,它的叫声吼吼,却偏下头在地里,一副引颈就戮的样子,轻轻弱弱,抽抽搭搭,像哀哀的哭起来。
他实在是倒霉透了,后有追兵,前有陷阱。算上这天,他也来了这鬼地方三天了,到现在一口没吃上,还被怪东西吓,被比他大的大鹏鸟追,他肚子饿打不过人家,现在可好了。他之前在想,爷还可以选一下死法,现在看来只有一种死法了。它哀哀的号了号,觉得生无可恋。
桑姥姥准备带着众人绕过这片地,走远些,找一个安全的落脚地,歇一晚再走,可是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现一直跟在身后的袁琴琴不见了,这可不得了,她赶紧叫大伙找,队伍最后的人一回头,差点没大叫出来,我的天哪,他是不是傻?四神保佑!!那个外来人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