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壮的青年”正在给刚生下来的小男孩整理简易的小襁褓,孩子给艾草看了一眼,虚弱的女人就睡过去了,袁琴琴拖出自己的被子给她盖上,然而她看到艾草白如纸的脸和唇,微不可查的呼吸,只觉得深深无力。 这个妹子受了重伤。现在生下孩子,了了愿,估计也活不长了。自己能做的有限,剩下的要看天。
袁琴琴给自己泡两桶面,一边吃着一边看了看天,又看了看那辆滚倒的小货车和一地的货物,悲观的计算起自己的时间,如果把这些水,泡面、饼干、零食吃完,还是能活一阵的。不过在这个人迹罕至,又随时会有怪兽出没的地方,还真说不准自己能活到几时,爸爸妈妈在家该等急了吧。对了!袁琴琴终于有时间思考这个严重的混淆自己世界观的问题了,她怎么到这儿来的?她这是在哪儿?啊啊啊啊啊!就算出了车祸从山上翻下来了,也不至于掉在这儿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幕幕就像做梦一样翻篇,直到婴儿开始哭,这个神经大条的青年终于回了神,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真的,会飞的大怪猫是真的,我现在就坐在他的巢里吃泡面,接生是真的,孩子正在哭。
可是这一切都不对!然而她已经在抱着孩子喂兑好的奶粉了。
石柱对面的断崖上响起一声声拐杖和脚步声,袁琴琴想,还能生什么毁三观的事尽管来吧。老娘一定是现实中要死了,所以死之前要做个离奇的梦,圆满我这平凡乏味的一生。
她瞪大了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对面的动静,果然又一次刷新了她的三观。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石壁上能自己冒出台阶来?!
一个身着杂色麻布拼接大袍子的老婆婆正在沿着石壁哼哧哧的爬山,天知道她虽然靠了法力,却还是爬得这么累,太高了T-T,要是什么时候能直接飞上来,做梦也要笑醒。她拄着一根摩挲得溜光的树根似的拐杖,头整齐的拢起来,在脑后挽成个小团子,眉目不算慈祥,甚至有点像白雪公主的后妈变成的老巫婆,可是这张脸上搭配着的不是阴惨惨的笑,而是堪称非常和蔼的神情,使她整个人看起来又可怕又协调。
桑姥姥终于也现了盯着自己看的天命人,她的眼睛不太好了,原先是近视,现在是老花。天命人站在对面的石柱上,怀里抱着个小包袱,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她只能判断,整体形状颇有威严的样子。桑姥姥心中想到西难人的未来就在那里了,在这肃穆的场面,她心里居然升起一股雀跃来。这真是划时代的碰面呀!将来要刻在壁画里!
那个古怪的老婆婆慢吞吞的爬上了崖顶的平台,然后原地团团转,似乎思索了一会儿怎么过来。
石柱和崖顶中间至少隔着2oo米的直线距离,底下是深渊,袁琴琴心里不断吐槽:她爬上去了,她该不会还想过来吧?她居然想过来?会巫术的老婆婆什么的,笑的再慈祥还是很可怕的好吗?还能不能愉快的活着了?打完小怪兽又要打老巫婆的节奏吗,她真的没力气了呀!!
袁琴琴空白了,在看到老婆婆临空朝她迈开步伐,而脚下居然又长出了石桥的一瞬间。
她放弃抵抗了,就想安安静静的躺一会儿。什么大风大浪等她躺好了再说。
于是桑姥姥看见对面的天命人在看见她走过来的时候,漠然的转过身,坐在地上,咕咚一声倒了下去。
……?
桑姥姥好歹活了近百岁,也是见过世面的奇女子,看到袁琴琴倒下了,当下只是愣了愣,就又继续朝那边走过去。山中的气候本来就多变,刚刚才在起雾,不一会儿已经把整个凤巢峰笼罩得像掉进了浓牛奶。气氛如梦似幻。
桑姥姥踏进穷奇的巢,看了一眼地上昏睡过去的这个壮汉,穿着奇怪,浑身很结实,脸嘛,不能说俊朗了,不过还算有鼻子有眼,男人嘛,不用长得那么好看。上前确定他只是脱力昏睡过去了,便没做停留径直走到艾草身边。
艾草的脸色青,早已没了气,在这高山上,冷风把她的身体已经吹凉了。桑婆婆悲伤的抚了抚艾草的脸,虽然在山下已经知道艾草去世,见到遗容还是心中悲伤。她轻轻将她的被子拉上,替她盖住了脸。
又去看了孩子,在大汉的怀里睡得正酣。心道不知凶兽会不会突然回来,她老婆子有点法力,可是毕竟年迈,也敌不过那庞然大物。干脆就地坐下,替他们守着,权当做个警醒。
袁琴琴搂着孩子温热的小身子在铺着褥子的地上躺了会儿,觉得甚好,至于刚刚好像有个婆婆朝自己过来了的事情,在脑壳当机,强制自己昏过去的刹那已经满溢出去了,暂时不好回笼。以至于睁眼之后看到面前盘坐着一个怪婆婆的时候,袁琴琴吓得三魂出窍,“啊!你是谁!”不忘了一把抓起刚出生的小豆丁,这小子倒是随遇而安,刚才哭了一会儿,这下...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