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线索没用,到那时候实在不得已,再去寻姚成明,就算是明知是被那西装老家伙牵着鼻子走,也要问个水落石出,不然这事绝对没完,里头的门道绝对不简单。
我将我的想法跟雷蝎讲了个通透,问雷蝎的意思,雷蝎点点头,一本正经开口说了俩字,“蚂蚱!”
我一愣,问什么意思。
“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闻言,我翻了个白眼,心里头骂了声闷骚货!
离开北京之前,我决定去京郊那头我爷爷的墓祭拜一下。
我爷爷死后,本来应该是要迁回祖坟的,但是那时候,就我一根独苗,且年纪又小,没能力让他认土归宗落叶归根,心里虽然愧疚,但也无可奈何。
跪在他的坟头前,想起他生前的话,有些感慨不已。
“青云呐,你可别再动不动就撩骚人家小姑娘了……”
老头子想的那里只是希望我学会泥瓦匠的手艺,是希望我能安定下来,早点成家罢了。
唉,叹了一声,想到云思柔那漂亮的脸蛋,我心头暗暗说道,爷啊,孙儿会早日完成你的愿望!
拜祭完我爷爷后,我就带着他的灵牌,跟雷蝎一块坐上了南下的列车。
北京到信阳的乡下,一千公里,南下的火车一夜的时间就到了。
顾不上路途疲顿,一下列车,我跟雷蝎又坐了大巴赶回我所在的县城。
回去的时候,因为我在北京生的,期间基本上没回过几次,所以回去大部分人不认识我。
我倒是懂得变通,问了几个乡亲,得知老族长家的地址后,跟雷蝎马不停蹄赶向哪里。
我拿着爷爷的灵位直接找到了老族长。
这老族长六七十岁了,精神矍铄,当他看到我爷爷的灵位,有些激动。
他说他跟我爷爷是从小一起玩的兄弟,比我爷爷大个几岁,捧着灵位,叫了几声我爷爷的小名,泪眼早已婆娑。
我告诉他,我是三痴的孙子,他这才抹了抹眼泪,连说几个好。
后头他还跟村里的人说了我回来的事,乡亲们听说我回来了,都十分热情,看情况我爷爷的辈分和先前从北京捎带东西回村这两点,是起了一定的作用。
在族长家吃了个饭,我跟族长提到说,我想一会便将我爷爷的灵位供在了祖祠里,这一来,也好让自个儿的心里头舒服些。
我心想,等事情办妥了,找个机会定要让他的遗骨叶落归根。
族长点点头说这是应该的。
之后,我跟族长大概说了一下我这次回来的目的,然后把玉佩递给他。
族长拿过玉佩端看了好长时间,才递给我,摇了摇头,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我就问族长咋了,族长叹了口气,让我跟他进祖祠。
未了,他问我身旁的雷蝎是谁,我说这是我过命的兄弟,人虽蠢了点,但很实在。
族长哦了一声,才说那行,既然是小云你的兄弟,那便不是外人,也进来吧。
雷蝎朝我递了一个“友好”的微笑,也没多说什么,跟我一同随族长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族长拿出一本发了黄的书给我看,那书破破烂烂,一看就是上了年头的了。
他打开一页给我看,只见上面写了一行繁体字,由于岁月的侵蚀,有点模糊。
但是我约莫还能看出,上头写着,“天启年间,钦天监监正,秉承天意,是为天下‘玄学正宗’。”
我心头猛跳,激动之余不知为何又有些不安,这玄学正宗四个字,不正是玉佩上除了陈字之外,刻得小字么?
我随即就问老族长说这是啥。
他说这是当年后人,给咱们祖宗陈安福记载的生平事迹,大部分都在上面,玄学正宗的意思就是陈安福是当年天下玄门的头儿。
“头儿?”我有些咋舌,问了一句。
族长顷刻微笑,自豪的神情掩饰不住,重重点了点头说道,“这可是跟当朝皇帝都能说得上话的官职,哈,咱们村虽小,但咱们祖上可是老牛鼻子了!”
后来族长看了看我手中的玉佩又道,你这玉佩是明朝的,肯定是咱们陈家留下的,因为其他人没有资格用“玄学正宗”四个字。
见此,我顺势将古墓里铜棺里头那个尸体的事给他说了。
他只是皱了皱眉,反应没有我想象中大,也许是年纪过了花甲,什么事都看得淡了,尔后他摇了摇头,说是他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我有些失望和无奈,心想那也没辙了,就跟族长要了陈家族谱典籍,说是想查看查看,族长倒是爽快,搬出来得有十几本有年头的书,都是“老黄历”了。
我很雷蝎回到我祖屋,二话不说,我便细细翻看了起来,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却是让自个儿有些心惊肉跳。
想不到那明朝无头男尸跟我家祖上有着莫大的关系,可为何这人会出现在古墓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