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柔一个姑娘家家的,跟着我去北京,她不放心云云的。
这下我是彻底懵比了,酒都吓醒了,这还没完,方正这家伙也是猝不及防开口,说是他也有此打算,说话的同时没有看着我,却是看着丁宁宁。
心头止不住地叹气,我不自觉地看向雷蝎,这家伙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闷头喝着酒,目光迎着我后,嘻嘻一笑说道:“这窟窿捅大咯。”
见无法力挽狂澜了,我只好想着暂时稳住局面,大不了领着云思柔私奔,心思一定,我赶忙转移话题,招呼着雷蝎这糙汉再去炒两个菜,反正这些肉票粮票菜票就是用来打牙祭的。
之后聊着聊着,也不知怎地,估摸着是酒劲上来了,我打开话匣子后,无意中竟是将从铜棺里掏出来的玉佩拿出来,只是想显摆一下,不料丁宁宁看见我的这玉佩后,眼中大放光芒,不由我分说,这彪悍的女子,以组长的身份命令我,示意我将这玉佩递给她看看。
这家伙,将这玉佩放手心了摸了得有十八遍,表情那叫一个认真严肃,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是玩古董的。
“青云,我决定了,我要跟你回北京!”丁宁宁一脸正色,漂亮依旧是漂亮,可却是太过认真,让我一时觉得有些陌生,根本不像平时那个动不动娇叱我的川贵美妞。
这下我可真是犯嘀咕了,要是刚刚的那种氛围,哼哈过去,到时候我还有回旋的余地,因为我心头本来就只打算带云思柔和老雷回北京。
再者,丁宁宁跟云思柔不一样,她虽然也是美丽大方,但是出生川贵,性格泼辣,我并不是很喜欢,而且我现在跟云思柔打的火热,要是让她跟我一块回去,恐怕云思柔会吃醋。
即便云思柔不吃醋,心头也是多少会有些疙瘩,这可是影响我升华革命感情的大计啊。
“宁宁。”我平时经常打哈哈叫她丁同志,但私下里真到了严肃谈话的氛围,还是习惯这么叫她。
“这事吧……”
我还没有婉转地开口,丁宁宁已经打断我的话,且满脸的不乐意。
“青云同志,我们已经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情,老雷这个闷葫芦都能去,我是你们的组长,为啥不能去。”
这……
闻言,我结结实实被呛得开不了口,这时恰好雷蝎端着菜过来,故意从我身旁走过,递给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未了,云思柔开腔,说她和丁宁宁情同姐妹,既然丁宁宁想去,那就跟我们一起去北京呗,还说这样她也有个伴啊。
苍天啊,大地啊,我心头一阵咆哮,呐喊着,你的伴儿是我陈青云啊。
然后方正也是跟护主子一样帮腔着,边扶着眼镜镜框边数落我,还说我这人不重视革命情谊,甚至扯到丁宁宁是我们的组长,我的思想很可怕云云的。
这轮番攻势之下,我只好投降,之后的菜嚼在嘴里,我才明白什么叫做味同嚼蜡。
再之后,丁宁宁和云思柔等人有说有笑,甚至雷蝎都时不时加入他们,乐呵几声,只有我闷头小饮,可以说是白发三千丈,愁思非常长!
几天之后,北京的人便来到了福建,俩人,目光皆是灼灼,派头十足,也没说什么来由,只说是让我和雷蝎收拾一下行李,中午跟他们回北京一趟。
这俩人的到来,莫说是公社书记,县城里头都有领导跟随着下来,可见来头不小。
不过他们对我和雷蝎还算客气,只有我们四人在场的时候,他们说这只是配合调查,没别的事,还说我俩不必担心挨处分什么的,回北京的事,上头已经打理了。
只给了我和雷蝎一个上午的时间,说是中午我俩人必须到公社的办公处报到,然后启程。
我心头多少有些不安,回去安插落住的老乡家,也不急着收拾东西,而是直接找云思柔。
事发突然,而且我猜得到可能跟我们小分队的遭遇有关,我也没多解释什么,只说活动结束后,让云思柔先回她的老家,我得空闲了再去找她。
匆忙之下交换了地址,我在云思柔错愕茫然的目光当中,吻了下她的额头,转身离开。
跟雷蝎一同踏上列车,辗转了几天几夜,回到北京后,跟随着这俩人来到一偏僻的办事处。
我和雷蝎被隔开,说是要单独问话,随后我被领进一间小屋,询问之人是个五十多岁的秃头男子,目光如鹰隼一般锐利,第一句话便让我有些心惊肉跳。
“你们在墓中发现了什么?”
我身子有些哆嗦,不安的感觉在心头跌宕起伏,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在墓中?
即便是面对公社书记和大队队长,我所说的信息都很少,提的最多的只是山隙,几乎没扯到什么陵墓。
难道是雷蝎这大嘴巴说漏了嘴?还是姚成明?
地下陵墓的经历说出来可是很“反动”啊,这俩家伙脑子抽了?还是说另有其人?
“有一说一!可别毁了自个儿的前程!”秃顶男人加重了语气,微微皱眉看着我。
这时,透过百叶窗,我看到几名持着枪支的警卫在走动,当下有些傻眼。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