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更替，史书改写（六）

消失，楚君赫有些失望，少年的手柔若无骨，细腻雪白，握在手中如同一块上好的美玉，让人爱不释手。

    楚君赫挑了挑眉，眼中衔着笑意看向喻清，端的是一幅风流贵公子的模样。

    喻清不自在地咬了咬唇：“楚哥哥，还是看那夜明珠吧。”

    喻清将房间的窗户都拉上了帘子，此刻房中只有门缝里透进来一丝光亮。

    楚君赫拍拍手，身后的侍从将箱子打开，整个房间瞬间被光亮笼罩。

    这是一颗巨大的夜明珠，在大楚夜明珠并不是十分难得的东西，但也是王公贵族才用得上的东西，如此大的夜明珠，恐怕不是用金钱就能买到的，还得是非常有权势的人才能拥有。

    “子清爱看书，晚上看书伤眼睛，这夜明珠在晚上也能让房间如白日一般。”

    少年望着那夜明珠满脸惊叹，如雾的眸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好像氤氲了漫天的星光。

    楚君赫见过美人无数，可直到遇见喻子清他才明白，真正的美人是秋水为神玉为骨，皮相之美只是二等，鲜活的美人便是眼波流转都能惑人心神。

    少年先是被这夜明珠给惊异到了，可随即一想，皱了皱眉想要拒绝：“这礼物太过贵重，楚哥哥还是收回去吧。”

    楚君赫不在意地摆摆手：“昨夜是我胡言乱语说了些不中听的话，这夜明珠送给子清是应该的，子清若是不收，是不是不肯原谅我？”

    于是喻清有些“无奈”地收下了那价值不菲的夜明珠。

    第二日楚君赫就要回江南了，晚上喻清带着他去了千灯节的庙会，千灯节是连着办七日的，到了晚上更是热闹非凡。

    两人去猜了灯谜，又去了西湖游船，还去了最大的明文诗会看文人作诗，最后登了江南最高的崇业楼看千灯节的烟火。

    崇业楼为了千灯节连顶楼的檐角下都挂满了灯笼，烟火升空的那一瞬间，少年的脸忽然变得明亮起来。

    长安但逢节日都会放烟火，因此他并不感兴趣。

    今年是千灯节办的最盛大的一次，因此烟火也是各种各样的都有，比起往年更为花样繁多，光是那落下的星子都照亮了半座城。

    喻子清毕竟还是个少年，见到这样盛大的烟火满眼的惊叹：“楚哥哥你看！”

    烟火照耀下少年眉眼弯弯向他望过来的样子让楚君赫觉得自己身体的血液都加速了。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这烟火哪里及的上少年半分的美丽。

    男人眼中带上了一丝柔情：“嗯，好看。”

    林之衍抱着剑站在不远处，眼神不自觉地就落在了那少年的身上，他只能看见少年转过头朝楚君赫笑着，笑容是那样的明艳动人。

    他垂下眼告诉自己，不要去肖想那些不该想的东西，烟火的灿烂皆与他无关，他只不过是一道孤寂的影子。

    忽然，林之衍眼前出现了一串糖葫芦，喻清见他愣着不说话，又在他面前举了举：“喏，送给你。”

    林之衍看了一眼楚君赫，男人朝他点了点，并无半分不满。

    他有些紧张地接过了那串糖葫芦，神色不明。男人哑着声音问道：“为何送我糖葫芦。”

    那少年一脸笑盈盈地解释：“谢你救命之恩呀，我姐姐说不爱笑的人要多吃糖，吃糖能忘记一切烦恼。”

    冷的像块冰的男人第一次露出了一个清浅至极的笑意，似是有些无奈，那样多的东西压在他心头，怎是一串糖葫芦能治愈的，但是此刻，他的确因为这份暖意甜上了心头。

    林之衍将那糖葫芦放进了嘴里咬了一口，爆裂的酸意裹着糖衣在嘴里晕开来。

    少年满眼亮晶晶地问：“凌侍卫，甜不甜呀？”

    林之衍望着少年好看的眉眼，说了句：“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