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他自是不会多管。
“师兄,你为何不杀了他们!?”朱怕怕脑袋里只有一根筋,对左冷千的行为感到有些费解。
左冷千并未回复,他将自己的冷云剑祭出,示意6羽三人上剑。
6羽将史八破和朱怕怕二人依次扶上仙剑,帮助他们坐好,这才转身准备向二师兄道谢,却现左冷千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语气略显温和的说了一句:“你很不错,自己的场子记得自己找回来!”
言罢,左冷千随手在6羽三人身上打了个防风符,便径自御剑向守正堂飞去,已经伤成这样,肯定不能让他们三人负伤背负物资上山了,否则那不叫磨练意志、打熬身体,那叫谋杀。
日头偏西,微弱的阳光再也照不到松林深处的时候,刚刚还躺在地下的一具尸体居然突然爬了起来。万幸此时路上无人,否则真的要吓出毛病了。
这人四下张望过后,咬破左手食指,又用右手捏了几个法印,就见食指上溢出的鲜血化作一缕血雾飘向密林深处,未过多久就有几头红眼恶狼奔到此处,见到地上的尸体便撕咬分食起来。
若是公孙施此时在此一定会惊讶的现,施展法术之人赫然竟是他认为最可信赖的师爷!几头恶狼很快就分食掉两具尸体,这时候师爷挥退第三具尸体上的恶狼,然后伸手虚拉,便将第三具尸体凌空摄起落向师爷刚刚爬起来的地方。
做完这些事,师爷脚下浮起一朵血云,托起他向树林外飘去。
“多亏了魍山客的龟息**,要不然想瞒过会寒冰剑气的那小子还真有点难度。真特娘的冷啊!”这师爷打了个哆嗦,又在云上紧了紧衣服,他并未敢飞的很高,只是借着黄昏的光亮隐在大片的松针下面向前穿行。
“现在一切都按照我的计划进行,只差最后一步用松针杀死公孙施那小子,便可大功告成了!到时候一切都死无对证,琅琊城防的军卒装备、赌坊的跟班、迎真峰护法长老的弟子和石函峰几个亲传废物,看你们怎么查!”
“此间事了,天机山石函峰、迎真峰和琅琊城中间注定会被埋下一根尖刺,若是真能如愿的挑起天机七峰间的争端,一定会重重奖赏于我!”师爷暗暗的想着,嘴角微微上扬,看得出此时的他非常得意。
原来这师爷竟是魔门一早埋在琅琊城的暗兵!自从公孙施去找他寻求对策,他就察觉这是天赐良机,因此设下连环计,明面上是帮助公孙施报仇,实则是向恶意挑起争端,将天机山中的两峰和琅琊城兵部全都圈进来,激矛盾、埋下隐患!
迎真峰护法长老孙义在迎真峰上分管刑罚,在一干弟子面前向来说一不二,极有权威。大权在握的孙义在迎真主峰正东的一处侧峰上修了一座刑律堂,明着是为了体现监管分离,实则是为了给自己划分一块自留地,侧峰上下住着的都是他自己的徒弟和门人,隐隐竟有点和主峰分庭抗礼的感觉,当然这一切都是孙义自己认为的。
所有痕迹处理完毕,当师爷赶到侧峰上的时候,正听到连蛇和公孙施二人一唱一和的向孙义哭诉自己的遭遇,在他们嘴里一切的过失都是石函峰的亲传弟子借着小乞丐的借口蓄意挑衅,先是借故殴打,随后竟半路埋伏,杀光家仆还残害同门!
孙义听了自是怒不可遏,当下令二人回去好好养伤,待后日6羽登问仙路时,定要当着诸峰座的面讨个公道!
连蛇和公孙施见目的达到便依言回到各自的房屋。三更时分,天外突然电闪雷鸣,豆粒大的小雨倾盆而下,此时公孙施正在床上熟睡。雷声乍起,一阵狂风竟将公孙施房间的窗户吹起一条裂缝,一抹血云悄然略过,倏忽之间便飘向窗外密林之中,借着电闪雷鸣间的些许光亮远远的离开了天机诸峰...
狂风过后,侧峰上下好像什么都没有生过,只是不知何时一根乌青的松针静静的插在公孙施的太阳穴中,从此他就再也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