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你答应过我的!”一大早,元赫派人将绮陌夫人带走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王宫,我再也坐不住了,找到元赫向他质问,才一闯进元赫所在的宫室,就已经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元珏。要?看 ??书 我仍旧没有调整好,心里顿时一团乱麻,我避过了元珏,刻意不去看他,再问元赫的时候,声音早已经没了刚刚的怒气冲天的架势,“你说过要将此事全权交由我来查办。”
“没错,你来得正好,二弟也是来问此事的。”元赫一点也不慌张,早有准备。他先是静默片刻,从书案后起身走到我面前,“霓音姑娘,在告诉你们接下来这件事之前,我想先确定一下,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过问这件案子。”
元赫意外的冷淡,和他话里的锋芒,让我有些不太适应。我不懂他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什么身份,难道他是在指责我多管闲事吗?
“那我提醒你一下,是云初的朋友?是二弟的红颜知己或是师傅?还是受我委托查明真相的人?”元赫句句话都像是在针对我一样。
在他提到红颜知己的时候,一旁的元珏有转过头来看向我的意思。我虽然察觉,却没有看他。“我与云初是旧识,她是我的朋友。但我同样认识如意夫人与宫珲大师,我想要替云初洗脱罪名,但是同样,我也希望找出真相,还如意夫人的公道。”
“好。”元赫道,“既然如此,我之前已经将此事交给你来查,现在这件案子出现了新的人证,我还是让你来审问如何。”
新的人证?“那是什么意思,什么新的人证?”
二十年前知道这件事的人里,连最后一个南公公都已经死在我的手中了,怎么还会有新的人证呢?新的人证又与绮陌夫人有何干系?虽然昨夜经过和云初的一番话,我们都知道,元赫接下来要对付的人是绮陌夫人无疑,可总不能因为新的人证出现,就将绮陌夫人抓走吧。
宫室的大门被人打开了,侍卫领着一个人进来。
我忽然就懵了。
珈蓝。
新的人证居然是珈蓝?!
为什么?
我看着她,怎么也想不到,珈蓝居然会成为这件案子的新人证,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以为,你还在忙碧洛的事。”
珈蓝进门以后,也不说话,把头压得低低的。????? 一? 看书
“珈蓝,现在二公子也在,负责查办这件案子的霓音姑娘也在,把你跟我说过的话,再在这里说一遍吧。”
“是。”珈蓝应道,忽而好像突然变得陌生极了。“送到孟大人府上的密报是我偷偷送的。十年前,我在云初手下做事,无意间听到云初和绮陌夫人的对话,说起昔日的如意夫人。绮陌夫人曾经向云初亲口承认,是她害死了如意夫人。”
十年前?如果珈蓝说的是那时候的事,我们反而都清楚,她确实曾跟着云初,帮云初做过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谁会想到现在,珈蓝却成了那时候最关键的人证,我极力使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保持冷静,“你确定,你亲耳听到了,绮陌夫人说,她害死了如意夫人?”
珈蓝迟疑,抬起头的时候却很肯定,“是。”
“那她是如何说出来的?可有说过,她是用什么方式害死如意夫人的吗?当时是什么样的状况?她的情绪可正常?”我接连抛出几个问题,想要寻找珈蓝这些话里的破绽。
虽然她不是普通人,如果绮陌夫人真的说过这些话,她是一定不会因为年少而听错了。可我还是不信,珈蓝明明有太多的机会可以告诉我这件事,可她偏偏没有,却在这样的时机这样的情况下说出来,我怀疑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或与元赫有着直接关系。
“那日是如意夫人的忌日,绮陌夫人让云初在如意夫人宫里烧了些祭品给她。在云初回来的时候,我听到的,绮陌夫人亲口说的,她愧对如意夫人,是她害死了如意夫人。”珈蓝沉稳得当,毫无破绽可循。
“世子,我认为此事应当细查,我娘亲绮陌夫人虽说亲口说出害死了如意夫人,可这件事里尚有漏洞,我以为她所说的害死,是无辜连累如意夫人致死的意思,而非亲手或者亲自授意他人伤害如意夫人的意思。”元珏率先找出珈蓝话里被曲解的意思。
“二弟莫急,且听下去。”元赫听罢元珏的反驳,不恼不怒。“珈蓝,继续。”
“是。”珈蓝心意已决,根本不会再理会其他人的存在,她铁了心的要把这件事做到底了。“珈蓝从十年前跟随云初到现在,当初听了那些话后,这些年一直令我很不安,所以我就趁帮云初做事的时候暗中寻找线索。绮陌夫人曾经说过,在夷部有一种巫术,可以使人生不如死,她因为担心自己失宠,而复宠的如意夫人会对自己不利,所以在如意夫人怀有身孕的时候,她对如意夫人下了那种巫术。????? 一? 看书 以自己的血诅咒如意夫人,使如意夫人的状况一日不复一日,而神志错乱,精神恍惚,误信宫人传言,被人利用迷信巫蛊之术,得知二公子身世之后,对国君忠心耿耿地如意夫人想也未想地便跑去告知国君。可国君受绮陌夫人所蛊惑,将所有过错都怪罪于如意夫人,使得如意夫人枉死。”
“……而绮陌夫人不只是对如意夫人下此血咒,更对国君下了血咒,致使国君昏迷不醒,病情加重。而这一切,只是因为绮陌夫人误以为云初对自己不再忠心,想要加害于云初之生的二公子被国君察觉。”
“二弟,可还有何疑问吗?”元赫等珈蓝说完,迟了一些才转过头去问元珏,“绮陌夫人妄想加害于你之事,恐怕你早已感觉。只是我们全都被她骗了,你的生母并非绮陌夫人,而是对她始终如一的云初,绮陌夫人才所有事端的罪魁祸首。”
元赫的一席话,俨然已经给绮陌夫人定了罪。
这一切的结局,原本就是她们已经猜到了的,无论过程中是由谁来促成的这件事,都注定了事实会演变成现在的样子。
元珏理应比谁都清楚,这样的结局他不得不接受。元赫只是借此机会除掉了绮陌夫人,却还未决定对他和云初动手,现在兵权并不在他的手中,他无力改变什么,只是一边是隐忍活下去,一边是二十年来的养母。
许久,元珏道,“全凭世子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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