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最后落得……”我不知他是否刻意提及李氏,使我心有戒备,还是他真的回忆起了当初,“我相信你,从十年前开始便只相信你,我从未见过有一个人会为了别人的生死而不顾一切的,是你让我看到真相总会大白于天下,我才相信这世间自有公平。此事若交由别人去查,我也担心他们为了讨好我而故意陷害云初。”
他要我查这件事的原因只是这么简单吗?我不太敢相信眼前的元赫了,不可能这十年所有人都说他变了,而我看到的他还是当初模样吧。
“霓音姑娘,我不想害任何无辜的人受到牵连,我只是想查出当年的真相。你愿意帮我吗?”元赫说得更是诚恳。
既然我本来就是来救云初的,也想过要告知元赫当初的事,让他放过云初。那么现在他给了我机会,可以让我把当初如意夫人的事查清楚,那又有何理由拒绝呢?
“也好。”我说。“那你就要告诉我,这件事原原本本的情况,你知道多少,便告诉我多少。我断然不会让如意夫人白死,也绝不会冤枉一个无辜的人。”
“好!”元赫拍掌喝道,甚是欣赏。
“这件事要从一封密报说起,而这封密报是有人送到孟大人府上的。孟大人见事态严重,收到消息便连夜进宫,将密报交给了我。”元赫回忆着将那时生的事说了出来。
密报?“密报上写了什么?”
“只有一句话,”元赫如实回答,看不出有丝毫隐瞒的迹象,“如意夫人死于王宫巫术。”
如意夫人死于王宫巫术?!
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我记得,我那时在王宫中见到如意夫人久久不愿离去的魂魄时,她的样子除了凄惨之外,好像,真的有一点不一样,只是我一直说不清楚到底是哪里不一样。
也曾听南师傅说起过如意夫人死的时候,十分骇人,甚至连她宫里的大总管都出事了。
对了,南师傅?!在梦境之外,南师傅是死了,可是在这里,元赫还不知道南师傅的事,他还有可能活着,那么他就可能是现在极少直到当初究竟生了什么事的人之一。
二十年前,巫术,仅仅这两个条件,确实与云初不无关系。但是元赫不该直到云初身份才是,我想到这儿,便又问他,“那你是怎么怀疑到云初的呢?”
“这件事说来也巧,刚开始我派人在宫里暗查所有可能与此事有关系的人,可是这二十年来,宫里几次宫人的变动,如今还在宫内司职的人,他们挨个都查了。直到查到云初的时候,云初什么也不说,他们按照规矩便先关押了她,然后到云初住处去搜,正好搜出一个巫蛊娃娃……”
剩下的事,即使元赫不说,我也大概可以想得明白了。
可是,巫蛊娃娃?!只凭这一条线索我已经可以确定是有人故意嫁祸云初了,以云初的本事,她怎会留下这么明显的漏洞呢?而且如意夫人也绝不是死于巫蛊娃娃的诅咒,这个谁都知道诅咒办法,在这人世间广为流传,可谓人尽皆知,云初会蠢到用这样的法子吗?
“那个娃娃现在在哪里?”我以为,这个娃娃应该是一条极重要的线索。
“来人啊。”元赫起身,站到门口喊了一句,即时从殿外打开了门,进来了一个身着侍卫服装的人,他俯着身进入殿内,自始至终没有抬起头,更不要说看向我了,元赫说,“去将云初之事所有的证据拿过来,不要惊动任何人。”
“是。”那人十分恭谨地应了一声,然后退了出去。
“云初什么都不肯说,使这些人怎样也查不下去了,我吩咐了他们继续寻找新的线索,而这些东西暂且保管在宫内禁卫严守的地方。”元赫回过身来又向我解释,“怎么样,能想到怎么查了吗?”
其实我心里有了主意,不通巫蛊之术的普通人怎么会知道巫蛊娃娃和其他的区别呢?他们查到了巫蛊娃娃,自然没办法再查下去了,“我试试吧。”
“看样子,你已经有了主意。还需要什么样的条件吗?”元赫坦然,“如果你有需要的,可以随时开口,我尽力全部给你办到。”
他的这个承诺,出乎意料的大,竟听得我一时有些惊慌,反应过来之后,我才试着用笑缓解刚才的气氛,“如果说条件的话,我还真的有一个。”
“你可以尽管提。”元赫丝毫不在意,他想都没想地便答应了,让我有些意外。
“不知道,你是否知道一个叫珈蓝的女子,能不能帮我找到她?”如果说我需要谁,那必定是珈蓝无疑,珈蓝自是其中关系最清楚的人,又是这王宫之中除了云初之外,唯一一个精通法术的人了。
“这……”元赫始料未及,根本想不到我会提起珈蓝,只是他先前话已经说出来了,只得应道,“我倒知道她,你若是需要,我便派人去将她找来。”
我知道,他一定会找到珈蓝的。
所有的线索,差不多都到了我手中,现在就开始要着手调查当年的事了,我决定从两个地方同时开始查起,一是要查南师傅的下落,二则是要查究竟是何人陷害云初的。
这个人,莫不是知道云初的身份?
他先送了密报去给孟大人,又在云初被关押的期间可以将巫蛊娃娃放到云初房中?!
也许他真的知道云初的身份,在暗示所有人,是云初害死了如意夫人。只是,他大概不知道,云初所使的巫术究竟是什么,这个人,即与云初亲近,可又没见过她施法,到底是什么人呢?
不管怎样,巫蛊娃娃的这条线索,要从云初身边查起,包括绮陌夫人在内。
“你既然进了木城,可有落脚的地方吗?”元赫冷不丁地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