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你为什么要帮我?”
“为什么?”楚邑反反复复斟酌这三个字的含义,在心里默念即便竟让他的心开始有些发涩。他知道为什么,为了他的复仇大计,为了他死去的父亲,还有……他父亲所留下的那批死士精兵。
他的背后靠着太多的人,故而他只能将她当做一颗棋子。
“没有为什么。”
楚邑终究是说了谎,即便他心中并不情愿。
事已至此,舞乐早已对他放下所有心防。楚邑这么说,舞乐也就跟着信了。她点了点头,跟着楚邑进了屋子。普通的禅房,干净整洁,格局不大。
她无处可坐,索性就站在门口。
想到这几日以来的困扰,她不禁还是问出了口,“对了,你知不知道齐皇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先前她曾经听楚邑说过一些关于齐皇的事情,可是从楚邑口中听来的与她所见到的仿佛并非同一人。
楚邑的双眸幽深片刻,忽然竟转身向舞乐走近。他走到她的面前,挑起她的下巴道,“怎么了?你喜欢上他了?”
轻佻而又戏谑。
楚邑明明知道自己问题的答案,却仍是佯装自己嫉妒来调戏她。舞乐大为羞窘,连忙撤开了身子。然而他的动作有极其的诱、惑,竟然不自觉地让她想起了那一夜在山洞之中所发生的事。
她的刀伤在后背,他应该……
越想越是觉得尴尬无比,舞乐的脸颊顿时如火烧一般滚、烫。
“你干嘛?”
“我没做什么,就是问问你啊。”楚邑故作无辜,竟也装的仿佛真有那么一回事一般。
“我只是随口问你一句,你说那种话干嘛?”舞乐低下头,别开了脸。
“我也只是随口问你那么一句。”
舞乐终于再无心思问他了,她想,她应该从楚邑口中问不到关于齐皇的事情,故而便想抽身而退。哪里知道刚一回头,楚邑便开了口。
“齐皇……他是个极其复杂的人。十四年在广平侯的压力之下生长,如此逆状,本该是个可用之人。可是齐皇向来……不太好,上梁不正下梁歪。”
他说得模棱两可,舞乐一时之间也听不明白他口中所说的究竟是什么样的评价。
只是“可用之人”这四个字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脑海之中。她想,难道楚邑对别人的评价永远都只有可用与无用之分?
那么,他会不会对自己也存在着这样的标准?
舞乐心里微微发凉,只是草草说了一声“知道了”,便离开了楚邑的禅房。
她要回去伺候德妃了。
然而没走两步,她就感觉有一双眼睛正在黑暗之中偷偷盯着自己,这种感觉让舞乐心里有些发毛。她朝后看了一眼,楚邑的禅房大门紧闭。
难道是自己过于心虚了?
舞乐心中不明,却也强摁下了心里的不适回去了。
刚一回去,就见德妃冲她招了招手,“你去哪了,本宫让巧儿找你半天都没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