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士兵都是懂的。
“不是打下来了嘛?怎么就罚呢?”侯章大惑不解,从章钺手里接过军报来看了看,大为称赞道:“这是大功啊!以步军一指挥破马军三百,就是禁军也很难做到了!”
“话虽如此,本来他们可以探明安国镇内守军兵种情况再进攻,但他们没有,这就是冒然行事了!”章钺不以为然地说。
侯章楞了楞,竟发现无方反驳,不禁哑然失笑道:“元贞呐!你对下属太苛刻了,这可不是御下之道啊!”
“治军当严明律纪,用兵当审时度势,将将当赏罚分明,何来苛刻一说?侯大帅是老行伍,怎么反而不认同呢?”
“呵呵……这是字面上的东西,实际带兵可没这么简单,你要考虑到人心呐!”侯章是以自己的见识经历来看待,这年头的骄兵悍将往往拉帮结伙以壮声势,作战前得用钱财喂饱了哄着打仗,否则别说你是节帅,皇帝都敢拉下马。
虽然这些天来行军路上,镇远军五千多官兵表现得有点特立独行,与其他诸军格格不入,无论是军礼,还是行军步伐,显得僵硬铿锵,一举一动像木偶人一般。侯章总觉得怪怪的,但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支精兵,行进速度快,办事效率高,远非诸军可比。
章钺笑笑不作回答,他可没兴趣在军中分出山头,搞什么平衡,根本没那个必要。只要自己麾下军队中盛行着一种正能量的积极思想,也就可以了。
随后,章钺让冯建节取来缴获清单看了看,有战马五百匹,粗制滥造的环琐甲五百副,皮甲一千多副,弯刀及长短枪和弓箭等两千多套,小麦、粟米、青稞一千多石,战马食用的豆料、麸皮等五六百石,草料数百担,这可以解决两千兵个多月的供需了。
“斥候必须随军,让保定军出一个营换防,不太恭顺的留下!”章钺看完将清单交给李多寿,又拿起俘虏名册,吩咐他将俘虏的军官带上来,并让冯建节去换防归队。
俘虏的蕃兵小千户长名叫折逋都逶,千户僚佐叫折逋奇,两人很快被亲兵五花大绑着带上堂,看向章钺和侯章的眼神躲闪,口里喋喋不休地嘀咕着什么。
“哪个叫折逋都逶?”章钺坐在案几后拿着名册,审视着眼前一老一壮两人。
“某便是!”头梳细发辫的饼脸矮壮汉子抬头看了章钺一眼,又飞快低下头去,显得有点心中不安。
“那你叫折逋奇了?愿降吗?”章钺却没理会那小千户长,看向了旁边四五十岁,披散的头发有些花白的小千户僚佐。僚佐可不是幕僚,按吐蕃遗留下来的官制是一个官职名,有自己的部族属从,是小千户的副职,战时随小千户出征。
“如今兵败不敢不降,可家属都在嘉麟州……”老家伙眨巴着昏黄的老眼,有些忐忑不安。
“哈!这么说你们是折逋氏嫡族了!战事未停死不了,明日起带下属帮着运粮,明白吗?”章钺冷冷地命令,两个小人物而已,不识相的话随时可以砍了。
想想觉得应该可以了解下军情,还有他一直暗暗担忧的甘州回鹘,这可是一个大患,便又问:“折逋嘉施自去年打败沈念般,后来都做了些什么?比如扩军?还有甘州回鹘派了多少援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