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人鄙薄的是,王昭远自号“蜀中卧龙”,竟自比诸葛亮,朝中官员多有不屑。
见李昊不开口,王昭远心思百转,装腔作势地干咳一声,禀凑道:“回陛下!先是雄武韩继勋兵败,现正在回成都的路上。王环与赵崇溥失凤州被俘,李廷珪与高彦俦行军太慢,以致又失徽州,北面险关尽失,仅余一个青泥岭自然难挡周军。李廷珪主力兵败的同时,韩保正也败了,两路仅相差两天,如今无以挽回。”
“这些朕都知道,朕问的是如今该如何善后?”孟昶有些恼怒,大声喝问。
“回陛下!臣请待韩继勋回成都斩之以祭旗,另选帅才尽蜀中四十万兵力与周军决一死战。”王昭远虽然是谄媚小人,但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他还知道,再打是不可能的,顺便再坑上韩继勋一把,但讲和的话,自然有李昊会说。
“不可……不可!陛下!请恕臣直言,此战一败,若传扬出去只怕要人心大乱,如何再集结兵力。派往太原和江宁的使者还没回来,李廷珪等人就大败,刘均和李璟必然畏缩不肯相助。臣建议待韩继勋、李廷珪等将领还朝,再从长计议。”
蜀国什么情况,李昊比王昭远更清楚。禁军没什么战斗力,地方边境镇军倒是强点,可现在这一败,军心士气尽失,以倾国之兵出战也未必能胜。太原刘均去年才即位,唐主李璟失湖南之地都未有所动作,顶多就摇旗呐喊而已。
“还如何从长计议?朕要的是措置办法,北境已经不稳了,当尽快处理。”孟昶瞪着浮肿的鱼泡眼,冲李昊大吼道。
李昊心中暗暗叫苦,可这时退避不得,只得硬着头皮回道:“为今之计,别无他法,唯有先遣使致书与中原郭家皇帝讲和。同时派人到兴元府与周军商谈罢兵,以免其再次寇边。”
前线败报不断,又再无合适的大将可用,孟昶心里实在是怕了,等的就是这句话,当下便追问道:“卿认为当遣何人出使汴梁?何人去兴元府?”
“回陛下!百官各司其职,宣徽院、鸿胪寺皆有在职官员可用!”自古弱国之兵无外交,李昊岂能不懂,这时若举荐人选,那不是得凭白无故得罪人么。
“嗯……待朕想想……”孟昶见李昊不想举人,唠叨两句看向了王昭远,那意思很明显了。
“禀陛下!可遣通奏使、知枢密院事、武泰节度使伊审徵前往东京。至于兴元府,可遣赵彦韬前往。”王昭远马上举荐了人选,当然他有自己的小心思。
伊审徵有个长兄叫伊审征,他们的父亲伊延环是孟昶的妹妹崇华公主的驸马,所以伊审徵很得孟昶器重,让他参知枢密院事,但伊审徵与王昭远一向不和。而赵彦韬与王昭远交厚,在王昭远想来,去兴元府只商谈罢兵,不会涉及实际的事。
“伊审徵是重臣,以其为使恐怕有失体统啊!”孟昶有些犹豫地说。
李昊一听王昭远说的人选,心里如明镜一般,但却不出声表态。王昭远却道:“既是出使讲和,以重臣前往,更能体现诚意。”
“也好!二位爱卿退下之时,传二人进宫,朕有事吩咐。”孟昶居然同意了。李昊不再多说,躬身一礼先退出了后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