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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女人怕什么,本官一向任性!”章钺大笑起来,大手在她身前温柔部位孜孜不倦,留连忘返,待要继续向下,却被制住了。
“嘻嘻……你可不要误了正事,人家又没跑……别像个孩子没吃饱一样,快起来吧!”杨君萍推开他的手,自行起身去换衣服了。
章钺很臭美地再照照镜子,幞头不似唐时的软脚在脑后随意垂下,而是向两边打横,可以扳上去叉着,六七长左右,满意地点点头,再到厨房外小厅一看,热腾腾,香喷喷的早膳已经上桌了,两名婢女在一边侍候,等着添加。
用完早膳,杨君萍又过来送他出门,衣袍抚了又抚,襟角拉了又拉,眼里带着温柔恬淡的笑意,真到他在五十名亲兵的护卫下乘车远去,这才恋恋不舍地回后宅。
马车转上御街,沿途各个坊区皆有乘车,或骑马的官员出来,渐渐汇合在一起,浩浩荡荡地到了皇城宣德门外广场,这里已是火把通明,人山人海,暄嚣吵闹声一片。
追朝非比寻常,并不常设,规制介于大朝与常朝之间,本来是中元节,即七月十五前后休沐放假三天,遇上有大事需要各级官员临时上朝,在京七品以上文官都要参加。武官则只限于中高级大将,否则禁军中达到七品的军官不要太多。
而今天是七月初十,国事繁多,又遇上高平战事需要处理手尾,算是提前进行追朝,那样中元节就可以休沐,大伙儿都可以欢欢喜喜地回家过节,顺带庆功。
虽然有禁军士兵在维持秩序,但人多了还是有点乱糟糟。这种情况下,章钺只好在广场外围就下车了,然后紫袍在身,腰系玉带,果然是横着走,一众绿袍、绯袍的官员都只好纷纷让路,官大一级压死人,可得罪不起。
说起来,章钺这次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上朝,官居三品当然可以位列朝班,以前一直在外奔波,没遇上大朝,所以从没进过崇元殿、金祥殿等正殿。
挤到前面,章钺很快就看到了熟面孔,李谷与一群相公们正在前面,想起昨天上午递交的凑章,也不知怎么样了,便上前过去打招呼。
“章将军放心,你的凑章门下省呈进宫后,下午官家特意召见了中书几位相公,一致通过了。”李谷一看到章钺,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哦……很高效啊!多谢李相了!”章钺拱手道。
“这位就是章元贞么,一身紫袍很得体,你的移民策略倒还不错,稳键切实可行,但也有个问题,家属都迁去了会州,士兵若是军纪不好,闹出什么乱子来,你可要压制得住。”旁边一名中等身材,面貌清瘦的紫袍老者微笑点头道。
“这位是郑相公,元贞还没见过吧?”李谷适时介绍说。
原来这就是郑仁诲,章钺忙躬身见礼道:“郑相所言,下官自然是有考虑的,打算以后渐渐转化为汉羌混居,先以州衙监督进行军屯统管,等一应基层官吏补齐,军官不再过问行政,那就是州衙的事了。”
范质站在前面,听到几人说话,也饶有兴趣地转过身问道:“会州目前才两个县,你向中书请调齐官吏,这本是大好事,可你夸下三年之内置九县的海口,这真的能行吗?”
“我觉得只要上下一心合力,自觉办事,肯做事,能做事,没有什么做不成的。”章钺一脸自信地说。
几位相公们一听,都笑了起来,显然是不认同章钺的话,却也不好打击他的热情,勉励了几句就不再出声了。章钺便回原位,不想官员越来越多,他只能排到老后面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