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们也不会喜欢,我看你不如销往朔方换盐,那可赚老了钱!”
“咦?翟太守还熟知商事啊!我正有此意!只是这种酒很耗粮食,延州产粮不高,还需要从外地买进。”章钺笑着说。
因为唐时就曾以刺史为太守,这年头州刺史和郡太守本也没什么区别,但称刺史为太守,算是一种敬称。
“这是当然,现在各地的盐、酒、粮、茶、布等货物都由地方刺史兼管,朝中只在边境设立巡检,章巡检本管此事,要兼营这个不是很简单么?”翟从恩无所谓地说,他当然不知道这种烧酒的出酒率和粮食的比例,否则只怕会变了脸色。
“呵呵……我麾下兵卒仍在禁军系列,但一直缺马,就不知朔方能不能买到好的战马?还有一种奶牛,不知有没有?”诸事已定,营养快线的大计又浮上了心头,章钺开始得陇望蜀。
“你可以让商人帮你做这事,也可以派下属前往,但你不能亲自去,那不合规距。”翟从恩笑眯眯地指点道。
翟从恩这么一说,章钺想起了张全绪和刘显声二人,若要认真追究,这两家伙同样要送去东京问罪,但章钺已经打算关押一段时间再释放他们。张全绪是商人,应该懂得取舍,与自己为仇,他还不够份量。
翟从恩只在延州待了两天便告辞回去了,章钺随后安排亲兵指挥使陈嘉携带凑章回东京。同时,韩盛派人回信,说已接收了去年侯章送的几座田庄,并妥善安排了一应管事,帐册都交给了孟管家,由杨君萍管着,以后只需派人收钱粮即可。不日就南下唐州、岳州,将两地产业一并处理完成便回来。
临行前都交待过,章钺没什么要补充的,便没再回信,转而将精力投入到延州彰武军的再整编上来。主要是宗景澄大意,芦子关失守,彰武军一指挥只剩两个都,其余几指挥也有一些兵员损失。
募兵很简单,直接从佃户中挑选青壮补入各营,将延州彰武军扩充为八个指挥:一、二两营仍驻防芦子关,冯振武和史云雷等人虽有失职,但章钺只是给予警告,没处罚他们。
其余三到六营军官丁保胜、袁慎明等人皆晋升为检校翊麾校尉、翊麾副尉等武散官,丁保胜率三营赴延川县驻防,袁慎明率四营驻延水。
李多福晋升为检校致果校尉,权领彰武军衙内都虞候,副使董辰光为衙内副都候,二人兼理彰武军事务,暂领五、六、七、八四营驻守州城。
既然是权领军州事,就是代管而己,把军队和帅府建制拆个七零八落也就算了,然后据为己有就会惹人非议了,还会让皇帝很不爽。
所以延州军务,章钺已不打算再紧抓不放了。政务也都交出去,由州衙官吏负责,他只派人巡视,了解计口授田诸事的进度和结果,转而将精力投入到麾下六营的整训工作上来。
将宣崇文兼领的三指挥改编为骑兵营,仍以韩忠明为副,都头以下不适合带骑兵的军官及士兵有所调动。被宣崇文打成轻微骨折,大腿肿得像水桶一样的郝天鹰还在养伤中,章钺给了一个御侮校尉、骑兵都头的诰身,由宣崇文带着以观后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