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高高在上的样子,那么他就有多痛恨马丁,马丁活着他就永远站在马丁的影子里瑟瑟发抖。
他还记得那是个异常寒冷的冬天,还是小男孩的欧文泰勒躲在路灯下瑟瑟发抖,整座城市空无一人,大汄降临,均衡派集团为了掩人耳目以联邦的名义驱逐了小镇里所有的居民,战争退去小镇一片死寂,他这个无家可归的流浪者幸运的成为了幸存者,也成为了这座死城里唯一的活物。
黑暗伴随着寒冷一点一点的侵蚀着瘦小的身体,死寂的小镇里偶尔有几只不怀好意的野狗出现,绿油油的眼睛里看着他充满对食物的渴望,那一刻他甚至想起了流传西方大陆的卖火柴的小女孩的故事,他却一根火柴也没有,意识逐渐昏迷的时候一碗肉汤被送到他面前,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马丁。
从此他跟着马丁学习,马丁以老师的身份自居,却没想到他只是脱离了苦海却掉到了另一个深渊,他被马丁带到了陌生的训练营里,那里有一百多个和他一样无家可归的流浪儿童。
进入这里的第一天开始他就被告知只能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开,自从他踉跄的从万人坑里爬出来,看到满手鲜血的那一刻他就发誓要做主宰别人性命的人,跟随马丁之后,马丁也展现出暴虐的一面,拳打脚踢只能算是轻的,甚至各种实验药剂他都是实验者,直到现在他身上的上将制服从来没有脱下过,华丽的制服下是伤痕累累甚至畸形的身体。
对于马丁,欧文泰勒只有仇恨。
欧文泰勒眼睛里逐渐变得暴虐,一把扔掉提取器,取出刀片,看向马丁的眼睛和手,还有什么比这更方便的呢。
十分钟后欧文泰勒心满意足的离开血肉模糊的重症监护室,利用马丁的眼和手打开实验室大门。
这是他第一次进去这里,要说伯威什要塞的建立是为了镇压紫罗兰的第十把刀,限制紫罗兰的战斗力,那么现在这个实验室才是伯威什真正重要的东西,即便是他做好了心理准备,实验室里的场景依旧让他毛骨悚然,密密麻麻的福尔马林容器里面浸泡着的器官让他不寒而栗,纯白色的实验室里如同地狱。
所有的科研人员已经全部被杀,鲜血长流,一个破碎的福尔马林容器在争斗中被打碎,混合着消毒液的味道让人作呕。
欧文泰勒皱眉,连忙查看电脑,机箱里空荡荡的硬盘让他不知所措。
一张黄色的便利贴被贴在机箱得开机键那里,欧文泰勒半眯着眼睛,他认得出这是马丁的笔迹。
“Iwillback,Youwilldid”
欧文泰勒心头狂跳,如遭雷击。
这不可能,马丁已经死了,就死在重症监护室里,他还亲自割了他的喉咙。
这让欧文泰勒瞬间冒出冷汗,唯一的解释就是马丁早就已经转移了实验室里的机密文件,并留下纸条嘲讽他,丢失了文件凯文格勒真的可能会杀了他。
“哗啦啦”
一声铁链的声响打断欧文泰勒。
顺着血液流淌的方向,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影穿着病服,胸前印着1972字样,双手双脚被暗金锁链锁着,锁链的终端是实验室的墙壁,1972安静的趴在地面,伸出舌头如同野兽一般安静的舔舐着地面上的血液,丝毫不理会前来得欧文泰勒。
欧文泰勒愤怒的踢飞1972,他明白马丁临死之前又摆了他一道,这个实验体只是马丁的嘲讽,而这个实验室已毫无价值,随后耳机里手下的报告让他彻底掉入深渊。
监控器失灵,马丁的尸体消失不见了。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的欧文泰勒播出了一组私人号码,号码上的地址显示是奎克木。
另一头,冰原之上。
徐小天开着麻爷送他的生日礼物一路飞奔,身后两辆雪地摩托紧追不舍,通过后视镜他看到那两人身后背负的狙击枪,SauerSSG3000型号,通过在比亚纳爷爷灌输的知识,以及boy提供的资料。他明白身后的两名狙击手就是杀害麻爷的帮凶。
麻爷的那个木箱子静静的躺在副驾驶的座位上,长的像棺材一样却变成了真正的棺材,来的时候是两个人回去的时候只剩下他一个。
苍茫的冰原,身后的杀手随时会要了他的命,夜色逐渐降临,本应该慌张的徐小天明明怕的要死,却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停下车干掉身后的杀手。
这种想法一出,根本无法停下来,手指微微颤抖,他明白不是恐惧,而是兴奋,残存的理智让他继续轰着油门,透过车内后视镜,他看到了自己的眼睛,有些陌生。
车内电锯杀人狂的背景音乐还没有停下来,电锯的声音逐渐和后面雪地摩托的声音重叠,成为催命符。
这不是徐小天第一次照镜子,但他发誓这一次他看到的自己是如此的陌生,那双冷漠的眼睛,高冷的神色让他不敢相信竟然会出现在他的身上,他只是一只咸鱼啊!什么时候摇身一变成了詹姆斯·邦德了。
看着陌生的自己,突然有种错觉,他能反杀后面的追兵。他可是劫啊!杀人于无形的劫啊!被两个ADC追着跑有点过分了。
黑夜降临,车内的自动大灯亮起,空荡荡的感觉再一次涌来。
“你想成为劫吗?签了它”
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出现,徐小天被吓的手一抖,地平线战车差点漂移,他搞不清楚声音的来源在哪里,四下望去车内只有他一人,空空如也。
一天时间徐小天滴水未进,却一直流着泪,在风雪里走走停停,身后的雪地摩托被甩在身后老远。
一路风尘仆仆的逃回到因特拉小镇,悲痛交加中,徐小天再也支撑不住昏迷过去。
他不知道的是,云起血腥历史真正的大幕,正沿着他一路的车辙缓缓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