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容的屋子里又和她说了些话,觉得时间差不多了,顾流光起身,准备回去看看。
“流光。”临走时,玉容又叫住她,“打了招呼就直接回去吧。”
“嗯,我知道。”顾流光点头,“我也懒得多留呢,眼不见心不烦。”走到门边时转身,“玉容,你照顾好自己,我得空会再过来看你的。”
“好。”玉容浅笑盈盈。
回去的路上,顾流光好不容易平复了些许的心绪又开始起伏,她用力掐了掐掌心,不断提醒自己今天已经足够糟糕,情形不好,自己孤立无援,最好不要再与他们起任何冲突。
又忍不住暗叹,自己什么时候这样忍让避退过,而且是在对方不停无理取闹的情况下。
走近阁川那一隅,见四下的人魔多已喝得醉醺醺,东歪西倒的完全不成样子,顾流光不禁长舒了一口气。
目光转去座位之上时,她的唇角却再次紧绷。
“二等魔族回来了。”矮老坐在椅子上,端着酒盏阴阳怪气。
顾流光勉强应了一声。
矮老身边的风瑟见状,摇晃着手中的酒盏,开口道:“别在那儿站着了,过来,我们四个说说话。”
顾流光微微一怔,她之前从未见过鸿鹄和风瑟,所以不知道他们脾性如何,更不清楚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想了一番,没有找到理由去推辞,又觉得这好歹是在魔界,他们也不敢拿她如何,便一笑道:“三位在阁川的地位数一数二,这么看得起流光,流光真是受宠若惊。”
说罢,她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了,也揽过酒盏。
风瑟淡笑着看向鸿鹄,鸿鹄已经饮得脸上发红,有些大着舌头,道:“听说你可是魔尊大人身边的得力助手,身为人魔,却能得到魔尊大人的青睐,委实难得啊。”话锋一转,“不知道其中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辛,或者,有什么是你特别擅长的……”眼神在顾流光的身上来回打量。
那样的眼神太过露骨,顾流光下意识地将酒盏收到胸前,强压着怒气道:“鸿鹄协理可真爱开玩笑呢,我区区一个人魔,能做的无非是分内之事。像那一等魔族都不敢奢望的,我又怎么会得到如此际遇?”
矮老干干笑了一声,没有说话。而风瑟则是恰到好处的出来打圆场:“你可别在意,这鸿鹄啊,喝多了就爱说些不尊重的话。不过他说的也有点儿道理,若非不是我们想的那样,你又到底是有什么本事,值得魔尊大人破了这千万年来的规矩?”
顾流光这刻才算是明白,他们叫自己过来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暗讽她和栖夜之间的关系不干净?
然后再顺道打听一番,她到底为栖夜做过些什么事。如果打听不到,借着“莫须有”的猜测来对她冷嘲热讽,也是他们乐得看的好戏。
顾流光想得透彻,淡淡阖目,心里平静,唇角浮起一抹讥诮,道:“那是因为太多人魔看不清自己,不明白自己到底是谁,又能做些什么。”顿了顿,“不过,这一点却也怪不得他们。我与他们不同之处便是在于,一到魔界,跟随的就是明珂姐。明珂姐身为二等魔族,她的一切,自然比某些人魔,要出色许多。”睁眼,不屑一笑,“所以说,不是大家做不到,而是因为跟错了对象。这第一步错了,就是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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