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两年,要是当不了乡党委书记,杨辰就要另寻门路了,当乡长干的确实不太舒服,一人之下,万人之下,听起来似乎很牛皮,实际上这个“一”就压的你极不舒服。
如果你再碰上一个掌控欲强的一,那就更难受了。
但人为什么拼了命当一把手,还不是享受那种说一不二的感觉,如果有人跟自己分庭抗礼,那还叫一把手吗。
“杨辰,你见多识广,跑的地方多,其它地方有没有这种歧视小地方人的情况。”杨辰正胡思乱想呢,姬长明突然问道。
“这个很正常,京城人看别人都是小官,申城人看别人都是乡下人,香江人看内地来的都是土包子,地域之见,门户之见,出身之见,这是很正常的,遇到这种事,也不要太当回事。”你出生在哪里,出身于什么样的家庭,这个是无法改变的。
谁都想当官二代富二代,但没有这个命,你能有什么办法,除非重新投胎。
或许是身世的原因,杨辰不想多讨论这个话题,毕竟不管是杨家还是不知道谁家,对眼前这些人来说,都非同一般。
“你说的那个人家看不起咱们我能理解,可是清远市的凭什么看不起咱们,市里跟咱们县里有什么区别,无非大了一点。”姬长明不服气地说道。
“行了,别乱说了。”张宏文出言阻止道。
“为什么不说,说。”段双林却觉得另有原因,赶紧追问道。
张宏文不想让说,但被众人联手镇压了之后,只好坐在那里只哼哼。
“那是宏文第一次去李欣欣的家,他胆小不太敢去,非拉着我一起去,我想着这有事,就跟着去了。”
“李欣欣她家在一个小胡同里面,那胡同窄的连个三轮车都进不去,家呢,说是两层小楼,实际上一层才两间半,二层遮了半个院子才三间,院子站五个人就能站满。”
“不会吧?能让女儿进移动的,肯定不是一般家庭呀。”杨辰有点不信。
“就一般,李欣欣她妈好像是区里一个街道工商所的所长,算是有点能量吧。”姬长明对她家的情况,还是比较熟悉的,当初还给张宏文出谋划策过。
“我和宏文去她家时,她父母都在,说话什么的倒是挺客气,但有两点我记得特别清楚。”
“第一,问我家是哪的,我说也是平山县的,她妈来了句,一看就是农村来的,经常下地干活,你看这脸黑的。”
姬长明指了指自己的脸,气呼呼地说:“我们家可是没地,从小就没下地干过活,大了经常上工地,是晒的黑了点,但说我黑的,可真是第一个,我老婆都没嫌弃过我黑。”
杨辰看了看,确实算不上黑,但也不怎么白,至少没张宏文白。
“第二,我们去的时候,他们家茶几上摆了两个盘子,一个是桔子,另一盘是花生,我们进屋的时候,摆的位置是桔子在外面,花生在里面,我们坐下来的时候,变成了花生在外面,桔子在里面。”
“最让我印象鲜明的是,李欣欣的父亲劝我们吃花生,指了指花生对我们说,你们小地方来的,没吃过花生吧,多吃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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