怖得多,也更加长久,这时一个族群的凝聚的根本。
只是,路漫漫而修远兮啊……
想到从前,天星在心里默默叹息了一声。
从前从前,大概世上最没用的,就是从前两个字了吧。
收回思绪,她摇头苦笑,思绪也转回到了诗之地中。
看着白卿幽跃跃欲试的样子,天星转念一想:反正白卿幽都说她懂了,也不怕闹出什么笑话来,那她还怕什么?大不了被笑话一番,又少不了一块肉。想到这里,她便抬手示意沈横公:“我也听懂了,还请族长继续主持比试吧。”
昨晚她虽看了些诗的启蒙读物,也背了许多人族才子写的好诗,可这还远远不够,毕竟她连平仄都没弄懂,甚至连最基础的作诗都达不到,更不要提作出什么流芳百世的诗了。
要写好一首诗,并非一朝一夕之事,明白了这一点,天星也就不纠结,只想着正常发挥就好。
关于沈横公在台上所说的那番有关人族诗文化的基础,她也没听明白多少,不过这也不打紧,她和白卿幽都是半斤八两,五十步笑百步罢了。而除去这些以外,天星也觉得沈横公讲得实在太过生僻,想来除了一些大诗儒,或是对诗很有研究的人以外,基本没几个人能听懂,更别说是她这只妖了。
不过她虽然学诗不精,可对于这场比试来说,却是足够了,尤其是对于眼前这只在青丘闭关修炼了千年,多年不问世事,根本不知诗为何物的天狐王来说。
凤夙倒也是个聪明的,想来经过青丘八百年的相处,他早就摸清了这位天狐王的性子,知道白卿幽性子倔强,不会轻易罢手,她当时硬闯凤夙的实境,说要与他比诗,也只是随口一说罢了,这狐王根本就不会正儿八经的作诗,她只是想找个能与凤夙赌胜的机会,以狡猾的手段赢了这场比试,把凤夙带回青丘罢了。
今日若是诺婳老祖没有来,那么不论结局如何,凤夙都必输无疑,因为白卿幽就算输了,也会强词夺理,把赢的说成输的,总之最后必定是她赢,然后她便能顺理成章地将凤夙带回青丘。
不过,谁让这天狐王实力强大呢?在这神恩族内,除了诺婳老祖,还有谁能拦得住她?不过她今天也是倒霉,偏偏遇上了诺婳老祖,啃到比她牙还硬的硬骨头,也只有认栽了。
可就算是这样,凤夙也未必能赢,想想也是,既然他都能摸透白卿幽的脾气,白卿幽未必不能摸透他的,所以她才千方百计,必须让他亲自参加比试。凤夙想必也认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撒了个谎,让天星代替他参加比试,让天狐王没有机会施展媚术,也不能对他撒娇,所以立时便占了上风。
再说白卿幽这一边,她见天星也附和着自己,说听懂了,让沈横公快些开始,登时便有些发笑,同时也在心里打定了主意,觉得天星肯定什么也不会,只是装作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罢了,倒也没那么在意了。念及此处,顿时也就放下了心,侧头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心中暗笑起来。
天星见她如此,扬嘴冷笑,也懒得搭理她,只是看着上方的高台,等待着沈横公宣布诗试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