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静悠和顾融谈妥,温和道:
“庄子里,刘大娘几个一直是打理庄子的,我就不带走了,原本我弟弟的意思就是留下刘大娘几个帮忙打理,是故原先谈好的价格是多出千两的,现在郑家横插一杠子,却是还要女公多担待。”
顾融闻言有些诧异,原本以为买了庄子庄子内仆役会离开,没想到宋家姐弟两真是实诚人,多出的千两是在这里。
顾融默了一下,退了千两银票给宋静悠,道:“既然如此,刘大娘她们,我这边请来打理庄园就好,这些时日也亏得她们照拂,往后也还需她们照料。”
宋静悠闻言也没有推脱,温言道:“也好。刘大娘,你们几个此后就以顾女公为主,自此就脱了我宋家吧,往后真遇上郑家人,也不用难做。”
庄园内的奴仆卖身契宋静悠为防万一也带着,遣自己的贴身婢女将卖身契取来,宋静悠烧毁原有的,写了新的移交给顾融,嘱咐了刘大娘几人几句,命人收拾了自家留下的物品家具和一些贵重的摆件,言说府衙文书办好会遣人送来,没有多待一分钟,中午就离去。
上一世见多了贵族子弟中的伪君子笑面虎,顾融一向对这些书香世家和商贾出身的子弟没什么好感,今日得见宋静悠,方知自己狭隘了。
当年能收留宛如乞丐的自己,这庄园奴仆的主家,也可看出确是宅心仁厚,然这般实诚的姐弟二人,却还是被妻家那些泼皮欺辱,顾融顿觉世道真真不公。
这也是宋家姐弟有别于俗人的君子风度,饶是对方不要脸,宋家也保有真正世家的风度气度,作为亲家不给对方难堪,但是可以火速将宅子卖出去,可见两人也不是迂腐的。
顾融自知本就是斤斤计较没什么风度的大俗人,也不讲究什么君子风度,收了庄子内奴仆的卖身契,宋静悠走时,就让刘大娘带着刘荷刘清和柳成一道去往京都,找靠得住的地方雇上些护院,买上十多只恶犬,还特特要求专挑恶的买。
刘大娘几人也是被郑家欺辱的狠了,找护院买恶犬非常神速,当日下午就赶了回来,还带来了宋静悠办好的文书。
这一日下午,郑家雇的泼皮之流如这几日一般来在府外搅和怒骂,郑家的人却没来,想来因为今日是皇家祭祀皇陵最后一日,城内解禁,大多年轻人要么去玩乐要么是看杂耍,郑家姐弟两个实在没空来搅扰别庄,才只放了泼皮来。
泼皮来打搅时,顾融没理会,命人直接让两桶泔水泼出去,其后就紧闭了庄园大门。
泼皮欲翻墙进来,却不晓得顾融早就命人挨个角落摆上恭桶夜壶,被翻墙的一不小心打翻了两个,那些泼皮再也无法忍受,顾不上讨个说法,一路骂骂咧咧的离去。
待刘大娘几人回来,看到顾融这种布置,真是目瞪口呆大开眼界,顾融倒是淡定:“泼皮还是需泼皮的法子整治。”
没理会那些有粗使功夫傍身的健壮男女护卫,顾融让人将恶犬的笼子带上来,她特意嘱咐挑凶恶的成犬买,刘大娘买来的有五只獒犬十五只狼犬,每一只都凶神恶煞。
抬笼子的护卫纵然用扁担挑着,依然被恶犬狂吠惊得两股战战,反倒是顾融一脸兴味,领了卫翊出来,拿着几个肉团子老神在的逗弄着獒犬。
新来的护卫胆战心惊,生怕今日开门的生意是要在恶犬嘴下救主,连刘大娘几个都看得战战兢兢,生怕笼门被恶犬挣开,咬伤主子和主子的小夫郎。
没错,现在所有人都以为卫翊是顾融带回来的小夫郎,顾融强调了两次不是,又不好意思在众人面前介绍说这其实是我儿子,假装是弟弟的说法也因为系统的抗议被否决,所以顾融只能由着别人误解。
反正日后有机会,她是要把卫翊送到海外男子为尊的国家,让他娶妻生子而非嫁人养儿女的,院子里的又都是熟人,顾融解释了两次没人信,也就懒得解释,随着别人怎么脑补她和卫翊的关系。
顾融也不想带卫翊来围观恶犬和护卫,生怕出点意外伤着人,但是扛不住小丁丁好奇心重,这条鱼还对藏獒爱不释手,被小丁丁遥控着的卫翊自然亦步亦趋,顾融只能跟在身边护卫。
拿着肉团子喂着恶犬,顾融又手把手带着卫翊也挨个喂了一回。
众人看得越发心惊胆战,但是奇妙的是,方才还冲主子叫嚣得凶猛的恶犬吃完肉团子,立刻就做出被驯服的姿态,嗷呜嗷呜的叫着讨好顾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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