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简湿了两张纸,分别递给他们两个擦脸。
张星接过纸巾往面上一把抹,一眼就扫到了桌上放着的玻璃试管,说道:“去哪找回来的?”
接着,他瞄了罗简一眼:“你带回来的?”
罗简轻轻点头。
严恪实在见不得他们两个脏的要死的样子,伸手丢出一把钥匙,模样看起来跟彭宇嵊之前在旧宿舍那把相似。
“10楼第二个房间,你们洗干净了再上来”
彭宇嵊一把抓住飞来的钥匙,钥匙扣在手指打着圈,转身又走进了电梯。
张星默默跟上,走时还闻了闻自己的衣服,表情瞬间扭曲,看样子身上的味道是真的熏到自己了。
罗简坐下,心不在焉的看着窗外,手指不停的划着圈。李琪琪和李奇在楼下帮着清点物资,她上来其实就为了交这些药,现在任务已经完成了,严恪也不是个话多的,她也没法找话题,只能这么尬坐着。
刚刚她就应该主动走的,草率了。
严恪看出了她的局促,于是说话:“有伤到哪吗?”
罗简一个劲的摇头:“没伤到,我一直很小心的躲着”
其实她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彻夜担惊受怕,眼里早就布满了红血丝,眼下青黑一片,熬出了黑眼圈,长发也有些毛糙,没有精力打理。
整个人看起来很憔悴。
严恪给她指了指大厅办公桌前的那张躺椅:“累了就先睡会吧。”
罗简忙摆手,表示不用了。
别人在下面冒着生命危险筑起了一道坚实的壁垒,而她怎么敢心安理得的睡觉呢?
严恪:“别硬撑,到时候忙着跑路的时候,掉队了没人救你”
就连他都累的不像话,他不信罗简能撑住。
接着,他又说:“身上的衣服如果嫌脏的话,他等会应该会帮你拿一件干净的上来,到时候你就在卫生间换。”
说到这,罗简才低头认真看自己早就皱巴的上衣,上面不少血迹,还有黄泥印,这是躲在草丛里的时候沾到的。
“他?”罗简捏着衣角,确实有点嫌脏,更是不敢坐那张干净舒服的躺椅:“你让张星拿了?”
但她明明没有听到严恪有交代这件事阿?难道他们已经默契到能用脑电波交流了?
“没”严恪随手挑了一瓶粉色的药剂,看了看罗简,像是在犹豫着什么。
罗简总觉得前方有些坑等着自己,难道严恪想让她喝了这个?但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啊。
她回答道:“等他们上来我再问他们拿钥匙下去拿就好了”
严恪放下了手上拿着的东西,摆回原来的位置认真放好,平视面前的人:“去那躺着。”
语气不容置疑。
罗简挪步走向工作椅,这椅子能自动调节档位,她家书房里也有。
这要是再不答应,那就是不知好歹了,估计严恪下一步就直接把她丢下去。
她坐下,轻车熟路的调着靠背,直至躺平。
说实话,根本没睡意,神经亢奋了一天,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打草惊蛇,她的心就没安定下来过。
但她还是老老实实的闭上了眼。
严恪将桌子上多余的、不重要的全都放在地,拆开几个包装袋,用小勺把其中几罐小瓶的黏稠物体挖了一点放在空的巴掌大的小碗上,搅拌着。
‘叮’一声,有人上来了。
罗简睁开眼,就见彭宇嵊和张星从电梯里走出来,而彭宇嵊手上还提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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