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手持长竿撑着船。看样子是在送女儿回婆家。等那船接近时,我就高声地朝着划船的老人呼喊起来。船上的人以为我们是从山里逃返的犯人,没敢把船朝我们靠近,只是把船停了下来,朝我们盘问。我见他们对我不肯相信,就把公主推到前面,说,“天国公主姝女向老伯求救,请快将船靠岸接我们过河,待公主回宫后定将重礼报谢。”那老者一听这话,便半信半疑地将船靠了过来,让我们上了船。
我们上了船,船便继续顺流而下,不一会,船就停靠在了一个陌生的渡口上。老者让我和公主下船上岸。我想老汉不是答应要把我们送往王宫吗,怎么就叫我们在这里下船。可是,我们不能不遵守人家的安排。一上了岸,我就发现这里是个村议事府,因为天国所有的议事府都是按照一种模式建造的。原来老汉真地把我们当成了从深山里逃回的犯人。不过,也不怕,我们正好可以找议事府帮忙。
老汉将我们带到了议事府,此时,庄主与护卫正在议事府门前备马,准备出巡。老汉将我们交给了庄主与护卫,并向他们低语一阵,便急忙离去。那位护卫朝我们打量了一下,抽出长剑,对着我们说,“你们二人从何处而来,实实招来。”不等我去说明解释,公主却怒声喝道,“大胆护卫,我乃一国公主。今日与龙华公子深山走失,你等不但不速速送我与公子回宫,却要如此无理,待我告你们恃权渎职?”庄主一听,马上就将手中的一张王宫告示拿到我们面前反复地看了好一会,然后,便对护卫说,“眼下便是姝女公主与龙华公子,快快请进屋里。”说着,便将手中的告示一折,朝我们打拱作揖道,“公主与公子息怒,你二人这身打扮,又是从北山而来,我们还只当是从深山逃返的犯人。请公主与公子恕罪才是。”这时,我才注意到公主的衣裙不整,形象不雅,头发散乱,满面灰土,简直就像个叫花子。再看我自己,衣服皱皱巴巴,还少了半截袖子,裤腿上满沾着泥污,就跟刚从流放地逃回来似的。
庄主让护卫快马前去王宫禀报,然后请我们进到屋里,亲自为我们烧菜做饭,斟酒款待。庄主对我们说王宫这两日派人到处巡查,还派人去了北山搜寻。要不是那位老人将你们送来,我们就要出去到管辖之地进行巡视查找。说着,便把画着我与公主头像的告示展开让我们看。看过告示,我这意识到我们的事已经闹得整个天国都知道了。而等待我们的肯定不是一般随意的处置。
约有一个来时辰,就听到外面有快马由远而近地驶来,然后,就见都尉带着赛岂和玄垣进到了议事厅。我本想与他们说上几句话,可是,见到他们一脸深不可测的冷漠与严肃,也就没好开口。都尉煞有介事地把庄主叫到一边,低语了几句,便对两位王宫护卫说,“将公主与公子押带回宫。”听着都尉这话,我越发地意识到情况的不妙。而公主则用眼睛狠狠地瞪了都尉一眼。我们出了议事府,坡地的小路上停放着一架马车,我知道这是国王专用的御车。国王能用他的御车来接我们,这又使我心怀起一种侥幸。
坐着国王的御车回到王宫,下了车,都尉就对赛岂说,“将华龙押在囚屋待审。”我被赛岂一推,朝着议事后面的囚屋走去。我虽知罪莫大焉,但却没想到会被关进囚屋。根据我对天国的贡献和对国王的恩德,咋说也不能把我关进囚屋之中。这个囚屋我以前曾经呆过,那是个让人感到度日如年的地方。公主一听,就对赛岂说,“大胆,华龙公子乃大汉使者,无罪无过,为何要将他关入囚屋?”赛岂却并不肯听从公主,说,“公主休怪,此乃王宫之令,不可违之。”公主无奈,就气休休地说,“我与兄长去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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