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是打算自己去医院的,可是,还没见到夜冥,只是想想她就抑制不住的火冒三丈,思及此,最后还是决定交代司机帮她去探听。
司机开着车,将辛蝶衣送到了医院里。
辛蝶衣下了车,并没有立刻走进住院部的大楼,而是站在几米开外,目送司机开车离开。
司机也没有逗留的意思,立刻调转车头,驶出了医院的停车场,驶离了辛蝶衣的视线。
辛蝶衣这才转身,朝着一楼的电梯走去。
但她总是不放心,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
从母亲早晨说话的态度她就能听得出,母亲并不愿意她跟夜冥在一起。
她有些不安,生怕母亲在这个时候生出事端。
“呼!”辛蝶衣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暗暗心想,希望是她太敏感想多了。
司机开了一个路口,找到一个收费的停车场,将车停在里面,这才返身回到了医院里。
他轻车熟路的直接找到了神经科方面的医生办公室。
医生看着走进来的西装笔挺的男人,客气地问道:“这位先生,是有什么事吗?”
“医生你好,我是替我家大小姐来问一下,夜冥先生的病情如何,后期该怎么照料?”男人不卑不亢的问道。
医生看司机也不是坏人,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说道:“这件事啊,辛家大小姐昨天晚上也问过了,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司机说道:“昨天问的是护士,虽然你们医院的护士也是专业的,但比您这种主治医生,那水平还是有来去的,所以这才让我再来好好询问一番。”
“是这样啊。”医生说。
司机的理由让人无从怀疑。
辛蝶衣是昨天凌晨来医院的,当时医院里只有值班护士,他这位神经科的专家医师并不在。
司机客气地说道:“您现在要是忙的话,我可以等着,等你空了再跟我说也行。”
“我现在不忙,刚好有时间,那我就好好跟你说说夜先生的伤情。”医生不敢怠慢,毕竟夜冥是沈院长和席少特别交代的病人,再加上辛家这层关系,没有人敢懈怠。
医生很耐心的将夜冥的病情照实告诉了辛家的司机。
司机默默地记下,又问道:“这还有醒过来的希望吗?”
“希望当然是有的,就是我们谁也说不准他到底能不能醒,具体又什么时候醒。所以也是要一颗红心,两手准备,做好面对各种可能性的心理准备。”医生委婉的说。
他们跟很多病人接触过,所以说话从来不会说死,都是留着三分余地,避免造成医患关系紧张,甚至引发医闹。
“好的,我明白了,谢谢医生。”
“您太客气了,这是我作为医生该做的。”医生说。
司机打听了该打听的,就没有在医院里逗留,而是直接谢过医生后就离开了医院。
辛家。
姜余音看到司机回来,立刻开了口:“医生怎么说的?”
司机将医生说过的话一五一十地复述给姜余音听。
姜余音听着听着,眉心就逐渐打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