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既然发生了,逃避是没有用的,必须想办法解决。
如今席墨骁和云浅选择据实以告,甚至把夜冥遗书里交代的事也都和盘托出,告诉了姜余音。
姜余音心里虽然矛盾,但当着云浅和席墨骁的面都没有表现出来。
面上带着欣喜的笑,说:“那真是太好了,虽然是昏迷不醒,但至少是活着,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才有希望。”
云浅笑了笑,因为姜余音这番话,觉得她是接受了夜冥昏迷的现实,不由的替辛蝶衣和夜冥高兴。
“辛伯母,您能这么想实在是太好了。已经很晚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了。”云浅说。
姜余音看了一眼院子里的劲风急雨,说:“不打扰,不打扰,我还得好好感谢你们帮我把蝶衣送回来。天气恶劣,你们要是不嫌弃的话,进屋喝杯热水,在客房住一晚,明天早晨再回去。”
“辛伯母,谢谢你的好意,照顾蝶衣也是我分内的事。我和墨骁就不住在这里了,开车回依云居用不了多少时间,我们就回去了,要是有什么事,您随时给我们打电话就行。”云浅说。
“好,谢谢,让你们费心了。”姜余音说。
云浅朝着姜余音笑了笑,又看了辛蝶衣一眼,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就跟席墨骁一起撑着伞折回车里。
席墨骁开着车,带着云浅离开。
“墨骁,你说辛母会接受蝶衣和夜冥继续在一起吗?”云浅有些不确定的文席墨骁,毕竟,谁也不知道夜冥什么时候能醒过来,甚至都不确定会不会醒过来。
二十岁出头,正是女孩子最好的时光,任何一个母亲也不愿意看着自己女儿的大好岁月和幸福被耽误。
席墨骁在这种问题上,想法和云浅是不一样的。
他说道:“辛家最疼蝶衣,只要是她喜欢的,只要她坚持,我想谁也阻止不了吧。”
“你是想象不到这些,我总是有点不放心的,感觉心里慌慌的。”云浅说。
席墨骁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包裹在掌心里。
她常年手脚冰凉,男人大掌宽厚温暖,暖意透过白皙细嫩的肌肤沁入身体里,暖和极了。
“你是太敏感了,总是想的太多,乖,别想那么多了,有时候人和人能不能在一起,也不仅仅是两个人努力就足够的,也需要缘分。”席墨骁说。
“缘分缘分,缘分可真是磨人的小妖精。”云浅打趣的说。
“我倒是觉得,你才是最磨人的小妖精。”席墨骁轻笑出声,低低的磁性的笑声仿佛大提琴演奏出的乐曲,有种蛊惑人心的魔力,微微粗粝的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白嫩的手背,仿佛带着电流,直击着云浅的四肢百骸。
云浅坐在副驾驶座上,纤细的身子轻轻的颤了颤。
席墨骁说:“天都暖和了,可你这手还是凉的,尽顾着担心别人,也不知道照顾好自己,我听说年轻的时候不照顾好自己,等以后上了年纪,可是有的苦头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