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呐。
事实证明,易立的猜测是正确的。
因为他一进屋,就瞧见了屋内桌上摆放的几本M选。
这年头,看这种类型的书,百分之八九十是我党干部。
而这人肯定不会是王大祥。
易立从挎包里拿出白酒和一网袋苹果。
不是他不想从系统里买些好一点的东西,但奈何现实中,老BJ现在连香蕉都稀缺的很。
看着易立摇头晃脑的模样,王大祥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甭瞧了,你姨在单位加班,今儿个我下厨,就咱爷俩。”
既然王大祥不见外,易立自然也就打蛇上棍,“嘿嘿”一笑之后就厚着脸皮问道:“祥叔,不知姨在哪个单位高就”
王大祥把刚出锅的辣炒白菜往桌上一放,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回了句:
“你小子还真是机灵不少,老子还没问你,你居然倒是审问起爷们我来了”
说完,王大祥使劲用鼻子闻了闻:“不对,你小子今儿个带的什么酒怎么闻着有点熟悉”
看来也是个酒蒙子。
易立轻晃了下白酒瓶,紧接着“噗呲”一声,用牙齿起开瓶盖,而后主动递到王大祥身前。
王大祥搂了几眼,尝都没尝,便一脸惊喜道:“好小子,这可是你爹的宝贝阿。”
说完,迫不及待的满上酒杯:
“来来来,咱爷俩走一个先。”
易立见王大祥这眼神,这冲动,饶是他之前久经酒桌,也不由暗道:“爱酒之人和喝酒之人,果然不同。”
“叮。”
酒杯一碰,易立杯沿三寸低。
俩人而后各自一大口闷了下去。
“咳咳。”
“咳咳。”
易立被呛的直咳嗽,这还是他穿越后第一次喝酒,没想到居然如此辛辣,这度数,绝对不止52。
此刻,他的喉咙到胃部,均是一股被火灼般的感觉。
“辣吧。”王大祥先是调侃了下易立,又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样子道:“别着急,马上你就会全身冒热汗。”
易立不禁疑惑道:“叔,这酒是从哪儿来的,不像是咱老BJ产的吧就算是二锅头也没这样子凶阿。”
“你说得对,的确不是咱这儿的”王大祥先是肯定了易立的说法,又感慨道:
“原本还不知从何说起,但现在既然又喝到了这酒,那就从这酒开始说吧。”
“这些酒,是当初过江前,当地老百姓送的。”
“是专给你爹的。”
“也就是我的老班长,我的师傅。”
王大祥才说三句话,就双眼泛起红血丝,也不知是酒劲上头,还是又想起了那段在外征战的苦日子。
易立也是心头一阵,想不到王大祥居然和他爹的关系如此之深。
要知道人生关系四大铁: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分过赃,一起“打过炮”;扛枪可是排在第一的,更何况还是一同经历过战火洗礼的扛枪。
开始陷入了回忆之中的王大祥,彷佛一下子找到了头绪,喝着酒,不断地从嘴里吐出那些令人悲痛又壮烈地往事。
太久没有倾诉的他,说话有些跳脱,但这段历史,身为华夏人,易立自然是了解的,所以听起来毫不费劲儿。
“你小子知道嘛,那冷,是真特娘的冷,天寒地冻。”
“幸好有你爸这口酒,算是把秦大哥给拉了回来,不然估计他早就去阎王爷那儿报到了。”
这里的秦大哥,指的是秦守军。
话到这儿,王大祥突然指着易立大声说道:“你小子以为自己做的事儿神不知鬼不觉”
“你这次能进保卫科,以为光凭王卫国这孙子一人就够了没有咱们使力,郭德发会接受你”
“还不是秦大哥卖力气,这才把你调进了他组里。”
“不过你也别不好意思,毕、毕竟,咱好几个哥们儿都欠着你爹。”
这段话一听,易立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的小伎俩,早被有心人都看在了眼里。
也才明白,为什么秦解元会对他达到无话不说的程度。
易立端起酒杯眯了一口,平复内心的同时也提醒自己:“今后可不能因为身为穿越者,就小窥天下人。”
一个小小的轧钢厂,居然就如此藏龙卧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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