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一张肥腻至极的中年男人面孔。
“怎么是你!”陈青洛惊呼,声音中却透着几分无力。
来人竟是准新郎的父亲,今天这场晚宴的主人翁……
顾与征被顾父硬是拖来酒店参加应酬,对方是两位美国佬,在顾父的威逼利诱下,他不得不见识了一番官场上潜移默化的勾心斗角。
顺从父命,将两位美国佬送到酒店房间,等门合上那一瞬,他总算是松了一大口气。
一向潇洒惯了的他,每逢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就得被父亲拖到四处上了一课,顾父倒是想他从政,可偏偏他根本无心政事,哪怕再怎么想让他耳濡目染,可没兴趣终归是没兴趣。
顾与征抻个懒腰,本是打算朝着电梯走去,却听见身旁房间里隐隐传来人声,那女人的声音透着两分娇媚,好听似是如同山涧清泉,却也柔软得格外惹人浮想联翩。
顾与征眉梢轻挑,眼底添了一抹玩味。
他好歹也是住惯了总统套房的人,今日好不容易来一次普通套房外,却让他好端端的一位单身贵族,听这靡靡之音……
他无奈晃了晃脑袋,倒是有点想去酒吧找两位姑娘叙叙旧喝杯酒水了。
“救命,有人吗?救命……”
脚步才迈出去几步,顾与征便听见那女人在呼唤着救命。
一道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很是微弱,似是刻意压低了,顾与征听得不太真切。
“玩得还挺激烈……”顾与征暗自感慨一句。
“你不要过来,再过来我便告到你倾家荡产!”紧接着,那细软的女声再次响起,似是在威胁着房间里另外那男人什么。
到这里,顾与征驻足,瞳眸狠狠一缩。
似乎,不太对劲。
陈青洛本想逃,可这中年男人满脸色相,没有丝毫肯就此放过自己的意思,反而因为她的抗拒愈发的得寸进尺。
“你逃什么,不过是一个万人骑千人上的戏子,跟了我,什么好处我都能给你,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还不好吗?”中年男人语调恶心至极,污言秽语不断。
眼看着他恶心的唇就要朝着自己袭来,陈青洛拼尽全力从床上摔了下来,耐着自己背部的奇痛,抱着双腿蹲到了墙角,身边,便是床头柜。
中年男人啧啧称奇,“还真挺倔的,我看,你是想要刺激一点吧?想怎么玩,都跟哥哥说,我都满足你啊!”
陈青洛本身就腹中极其不舒服,再听这可以当自己爸爸的男人称自己为‘哥哥’,她更是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如葱段般白嫩的手指紧紧抓住床头柜上的台灯柱子,本想将台灯举起来砸向朝自己逼近的他,却发现凭借着自己此刻的力气,丝毫没有办法将台灯举起。
“我再说一遍,你给我放尊重点,我朋友是律师,你今晚只要是伤我分毫,明日哪怕是告你告到倾家荡产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中年男人哈哈大笑,“今晚过去了,你定会依赖我,别说告我了,夜夜等我候着我还差不多!”
他没再跟陈青洛耗下去了,虽说不知道是谁突然给自己发来短信说给自己在酒店房间里面准备了一份厚礼,他本身想上楼来随意看看的,却不曾想,竟有人大胆送上了这令千万人垂涎的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