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林佩函望着林少鹤,听他的口气,似乎依旧对她心存质疑,跟林晏池说话的时候,偏袒的意味还是如同之前一样浓。
林佩函勾着嘴角,眼底染着沉重的一抹讥嘲。
她是在嘲讽自己。
本来刚回到林家的时候她还松了一口气,因为林少鹤和聂荷两个人都不在,她最大的期许是林晏池能够自己意识到这次所犯的错误,若是情况允许的话,她甚至想押着林晏池回翟家去道歉。
虽说只要她答应了翟老夫人提出来的条件,到时候事情便能圆满的解决,可是这毕竟不是最圆满的解决方案。
翟老夫人不是省油的灯,哪怕是现在相安无事,以后她若是翻起旧账来,罪责又得她自己来扛。
最是保险且能维护林家公司的方法,便是让林晏池再出面一次。
这也是万全之策。
可事实验证,还是林佩函自己想太多了。不仅仅是林少鹤和聂荷两个人刻意袒护林晏池,而且林晏池自己也分明不知悔改。
即便她让林晏池自己亲口坦白,可是林晏池却无动于衷,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盯着聂荷,试图让她替自己说情。
当然,聂荷是绝对买林晏池的账的。
聂荷挽着林晏池的臂弯,开口便是一副贤妻良母的架势,“少鹤,你看佩函这个态度,晏池都被吓到了。今天时间也晚了,要不然让晏池先休息,改天等他情绪稳定些了再问缘由?”
林少鹤目光在林晏池的脸上停顿了一瞬,而林晏池心里也慌张极了,另一只手牢牢的抓着聂荷的手,每一个眼神和动作中都泄露出他此时的紧张。
“可行,佩函你都已经结婚几年了,说话做事还这么冒失,”林少鹤将注意力从林晏池的身上移开,目光重新落在林佩函的身上。
“今天既然话你已经带到了,这么晚了就先回去吧,也免得翌晨担心。你弟弟的事情我会看着办的。”
林佩函嘴角的苦涩渐浓。
她分明是看到方才林少鹤看林晏池的时候眼底的质疑的,可是为什么,他依旧对聂荷言听计从?
“爸,难道这个家里,我比起林晏池来说,就这么的不堪吗?”这是林佩函难得一次宣泄自己的心声。
她实在是太心寒了。她在这个家里的定位再清楚不过,而林晏池哪怕是犯了错,也有父母的关怀。
听到林佩函如是说,林少鹤微微僵住,脸上浮现出了一抹不自然。
“佩函,你想多了,换做是你被吓着了,我和你爸也同样会让你先休息的,”聂荷倒是摆出一副大爱无疆的模样。
林佩函微垂脑袋,简直恶心至极。
“你聂姨说得对,我们对你俩是一视同仁的。”林少鹤附和道,“我和你聂姨要休息了,赶紧回去吧。”
林少鹤说完便打算上楼,林佩函攥着粉拳,对于林少鹤的话,她丝毫不肯相信。
“林晏池,今天我不揭发你,但是希望你能够亲自跟爸坦白,公司的事情你尽量少插手,否则下次,我也救不了你。”
林佩函深知,适当的服软可以,但是一味的在这个家里委曲求全,最后受伤的一定会是自己,她没那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