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时光,就权当做是悼念她逝去的初恋和这些年来的青春吧。
她承认是自己太过放肆,太过高估自己于他心中的分量了,以至于她只顾着肆无忌惮的消磨他,却忘了他也有冷漠无情的一面。
听到林佩函这番话,翟翌晨嘴角勾起来,低眸死死地瞪着她,那目光如同寒刃一般,一刀刀的在林佩函的皮肤上凌迟着。
即便他一个字都还没有说出口,却已经将林佩函给伤得体无完肤。
“很好,很好。”
他低低的开口,一字一顿,黑眸几乎要在林佩函的身上盯出一个洞来,默了片刻,他才继续回答,“之前在山上的时候,你跟我剔提过的条件没忘吧?”
一个问句,却被翟翌晨说出了另外一番气势,他目光锐利的落在她的脸上,分明是沉怒至极的一张脸,却有几分刻意隐忍,侧脸的轮廓都紧绷着,面部青筋暴起。
林佩函微愣,对于翟翌晨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她茫然了片刻,可等她反应过来,才意识到什么叫做自掘坟墓。
见林佩函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暗淡了,他轻笑一声,“看来是记起来了。”
他刻意从西装口袋里面掏出手机来,看了一眼日期,这才道,“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现在距离三个月的时间还有大概七十天。”
也就是说,要想离婚,她就必须还得接受七十天来自翟翌晨的奴役。
林佩函深吸一口气,此刻翟翌晨刻薄的面孔让她感到分外陌生,那几日他眉眼间沉浸着满满笑容的模样,此刻她完全不能从他的脸上看到哪怕一丁点的影子。
她的心情,突然复杂了起来。
若是刚才她坦承自己是忘了撤诉的话,此刻他会不会就不是这么咄咄逼人的样子了?他是否会耐心听她解释,又是否会因为昨晚陆真羽的事情给她一个答案?
结果,林佩函不得而知,她深知这种设想是完全不成立的。
“嗯,七十天,我答应你,”林佩函终于还是应了下来,她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缓缓开口,“七十天过后,希望我能够在离婚协议书上面看到你的名字。”
语毕,翟翌晨陡然松手,惯性使然,林佩函跌倒在了地上,背部磕在了台阶的棱角上面,她忍不住低低的哼了一声。
翟翌晨的脚朝着她的方向挪了挪,在她闷哼一声的时候,他的心也似乎抽疼了一瞬,那一刹那几乎有一种本能在驱使他将林佩函从地上拉起来。
可是最终,他还是攥紧了拳头,遏制住了自己心头的这股冲动。
七十天过后,希望我能够在离婚协议书上面看到你的名字……
林佩函的这句话,不断的在翟翌晨的耳畔盘旋着,迫使翟翌晨的理性大过感性,最终连心都跟着跌入了万丈冰渊。
他扬长而去,没有再回头看林佩函哪怕一眼。
而林佩函手抵着自己的后背,看着车影消失在马路尽头,再也看不见任何他的踪迹的时候,她故作出来的倔强顷刻之间全数崩塌,泪水转眼间便决了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