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要与你说,其他人就都散了吧。”老太太挥了挥手道。
姜氏虽然有些不解,但仍依言留了下来,然后用眼神示意徐玉见姐弟几个先回去。
等到其他人都离开了,姜氏在老太太的示意之下坐到下首。
老太太轻轻啜了口茶,“初姐儿的笄礼,可都准备妥当了?”
姜氏正想着老太太留下她所为何事呢,听老太太问起徐玉初的笄礼,连忙道:“回母亲的话,笄礼的筹备都已经差不多了,正宾按母亲的意思请的魏老夫人,魏老夫人近几年虽然不大在外走动,但这次儿媳相请,魏老夫人却很是爽快的应了下来,想也是念及与母亲您老人家的交情。”
魏老夫人是京城有名的德高望重,不过,因为年事已高,这几年却极少出门,不知道有多少人家的女儿及笄想请了魏老夫人做正宾,却都被婉拒了。
先前姜氏考虑要请谁做徐玉初及笄的正宾时,老太太就提到了魏老夫人。
老太太待字闺中时就与魏老夫人交好,两人是几十年的交情,这情分自然不比寻常。
也因此,姜氏这一请,魏老夫人就没有任何推脱的应了下来。
谁家女儿及笄不想将笄礼办得风风光光的,有了魏老夫人做正宾,对徐玉初来说也是极好的事,毕竟,若徐玉初本身不是个好的,就算有与老太太的交情在,又怎么可能请到魏老夫人?
老太太果然是疼初姐儿的。
姜氏这样想着。
老太太闻言极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其他的人选呢?”
姜氏便又道:“有司与赞者也都敲定了,赞者定的是玉瑶,她的性子最是娴静沉稳,再是合适不过了。”
老太太又点了点头。
又将笄礼的其他细节都仔细问了一遍,老太太才完全放下心来。
徐玉初是她最疼爱的孙女,如今徐玉初要及笄了,老太太自然对这件事十分上心。
将笄礼的事问完了,老太太又饮了口茶,却是突然道:“老三家的,初姐儿马上就要及笄了,她的婚事,你与老三,可有什么打算?”
听老太太突然就问起了徐玉初的婚事,姜氏先是一惊,但随即就觉得,这正是个与老太太说起姜伯羡的好机会。
没道理,下个月东宁伯府的人就要上门提亲了,这件事还未知会过老太太。
于是,她略思忖了一番,轻声道:“母亲,儿媳与夫君虽是初姐儿的父母,但初姐儿的婚事自然还是要母亲来点头的。”
“不过,儿媳心里倒也确实有个人选……”
话说到这里,姜氏抬头看向老太太,“儿媳娘家的侄儿,今年十八,无论是年纪还是品貌,与初姐儿都是极为登对的,两个孩子又自幼都认识,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而且儿媳的父亲母亲,大哥大嫂都极为喜爱初姐儿,这门婚事若是能成,至少将来母亲不必担心初姐儿会处不好婆媳关系……”
姜氏猛地一顿。
在老太太跟前说什么婆媳关系,会不会让老太太多想?
好在,老太太闻言并未有什么神色上的变化,姜氏这才暗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