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一级治疗师的斗气也只能延缓一下中毒佣兵体内毒素的侵袭度。但这个时候,两位中毒佣兵的脸色都已经快变成了深紫色,很明显他们体内毒素的侵袭已经越剧烈。这两位治疗师拼命灌输的斗气似乎都没能取得太大的毒素压制效果。
看着队长那张已经是深紫色的脸,副队长斯瓜焦虑万分,显然也是迫于无奈,这才不得不用有些虚弱的声音插了进来。
斯里略略低头扫了一眼地上的佣兵队长,用带点怒意和不屑的声音道:“我现在没心情给你们调配药剂。你们还是找别人去吧。”
说着,斯里又斜眼撇着对面的韩风,用嘲讽的语气道:“或许你们可以找这位兰斯家族的废物少爷帮忙?……就是他破坏了我的心情,我现在就算出手调配药剂,在心情不稳下也无法保证这解毒药剂能够调配成功。要怪,你们就怪这位废物少爷去吧。”
好一招祸水东引,居然用到自己头上来了!韩风心中不由怒气翻涌。
没去管那对着自己怒目而视的佣兵副队长斯瓜,韩风看向斯里的眼睛再度眯缝了起来,内中隐隐有精芒闪现,“二级药剂师很了不起么?连个毒都解不了,还拽个屁!垃圾!”
显然没料到韩风居然会用如此粗鄙的语言进行谩骂,完全没有一点贵族的风范。斯里不由被骂得楞了一下,随即那张马脸顿时有些涨红紫,“你、你是什么东西?你、你不过是个废物……我再怎么样也比你这个废物强!”
激愤下的斯里浑身都有些抖了。
韩风很是轻蔑地再度扫了斯里一眼,“比我强?那可不见得。这毒,你就解不了。但对我来说,要解这毒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一听这话,有些愕然的斯里身子反倒是不抖了,原本还十分激愤的他在一阵错愕之后,随即就放声大笑了起来,
“你解?……你要解毒?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你是药剂师么?你懂药剂么?……一个废物居然也敢说要给人解毒……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四周的佣兵们也跟着出了一阵哄笑声,带着各种讥嘲意味的低声笑骂和纷杂议论声顿时响成了一片。
显然,这里的佣兵们都早就听说过了这位兰特王国里著名的废物少爷之名,之前还有些忌惮韩风衣服上的兰斯家族徽记,但现在既然知道了这位废物少爷的身份,周围的佣兵们自然就少了许多的顾忌。
对着四周佣兵们纷纷投射而来的满带讥讽和嘲弄意味的目光,阿里顿时愤怒的回瞪了过去。就连小巴亚此时也鼓起了勇气,像只好斗的小公鸡般的昂起了自己的大脑袋、努力地瞪大了自己的小眼睛,对着四周一群恶形恶状的佣兵们怒目而视。
韩风却是淡然自若,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我懂不懂炼药,能不能解毒,不是你说了算的。小爷我学炼药的时候,你十八辈祖宗都还在娘胎里呆着呢。一个小小的二级药剂师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真是不知死活。”
尽管对韩风话语中所称的炼药和祖宗等词句有些不解,但大概的意思却也不难明白,尤其是最后一句的藐视之意更是太过明显,斯里的那张马脸已经在极度的恼怒下都快变成紫黑色了!
也不管那再度被自己的话给气得浑身抖的斯里,和四周那些已经开始了谩骂出口的佣兵,韩风随即看了看那边躺着的两位中毒佣兵,又道:
“这样吧,我也不废话,我们手底下见真章。这里有两个中毒的佣兵,我们就来比一比,看谁能为他们解毒。不过,这也不能白比……嗯,我这有三百来枚金币,这就是赌注。你赢了,这些金币就是你的。怎么样?”
说着,韩风解下了系在腰带上的钱袋子,随手就扔向了斯里。
有些忙乱地接下了沉甸甸的钱袋,感受着被撞得有些生疼的手里钱袋子那沉重的分量,斯里的眼中不禁露出了一抹贪婪的神色,但那张马脸上依旧带着几分不敢置信,“你是说,要和我比用药剂解毒?这三百枚金币就是赌注?你确定?”
冷冷地扫了眼斯里,韩风肯定道:“没错。你赢了,这三百枚金币就是你的。……但若是你输了呢?”
“输?哈哈……我会输?”猖狂的大笑声中,斯里的马脸上露出了无比得意和不加掩饰的贪婪之色,手里抓着的钱袋子更是被握得紧紧的,似乎生恐它突然飞了似的。
“大家都听到啦,这可是兰斯家族的废物少爷亲口说的。他要是输了,这袋金币就是我的了。哈哈……”看向四周围满的佣兵,斯里笑得越的畅快。
四周的佣兵们也跟着哄笑了起来,他们笑声里那股浓浓的嘲讽之意,顿时让韩风身后的阿里和小巴亚都气得涨红了脸。
笑声猛的一顿,像是又想起了什么,斯里看了看那边躺着的中毒佣兵,转头用带了丝紧张的语气略显迟疑地道:“这万一……要是这毒我们都没能解掉呢?”
“那就还是算你赢!”韩风斩钉截铁的语气里还明显带着几分不屑。
韩风如此坚定的语气反倒让斯里的马脸上现出了几分狐疑,不禁重新仔细地上下打量了韩风一番。看着面前这个肥肥胖胖、白白嫩嫩的兰斯家的三少爷,斯里随即就想起了关于这位兰斯家族里著名的废物少爷的传说,心中顿时大定。
“好!这里的所有人都可以做个见证,这可是罗格少爷亲口说的。不许反悔!”斯里有些迫不及待地向四周的佣兵和场中的众人说道。
轻蔑地扫了斯里一眼,韩风慢悠悠地道:“那……斯里大人,你的赌注呢?”
轻哼了一声,斯里高高昂起了那张马脸,“我斯里大人可不会占你的便宜。要是我输了,我不但给你三百枚金币,而且还给你做学徒。”
斯里这句傲气十足的话语,让四周的佣兵都有些骚动了起来。
斯里这里所说的做学徒指的自然是药剂学徒。但对药剂师这一行来说,学徒的身份可是非常低下的。作为老师的药剂师,对自己门下的学徒都有着绝对的掌控权。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学徒也可以说是药剂师的奴仆。
斯里这一句话,等于说若是自己输了,就将自己整个儿都输给了韩风,也不怪四周的佣兵们都感到了惊讶和刺激。尽管,这里没人会认为韩风能赢,但光是这种赌注的分量就已经足以让佣兵们兴奋起来了。